“小孩子家，不过图个好玩。”太夫人不以为意地道，“他们高兴就行！”然后朝着杜妈妈使
个眼色。杜妈妈笑着绕过五夫人去搬玉石盆景。
十
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过。
件事是件事。谨哥儿咬人不对，该向陪礼
就陪礼，该道歉就道歉，可不能因为鑫哥儿哭间，就让谨哥儿妥协。这对谨哥儿不公平。
可如果任由太夫人替谨哥儿给鑫哥儿陪礼，做为媳妇，她睛睁睁地看着婆婆拿自己东西去哄她娘家外甥，这让她情何以堪！
踌躇间，屋里突然响起谨哥儿委委屈屈声音：“祖母，不掰你东西，
把荷叶滚珠给鑫表哥！”
不管怎样，谨哥儿咬人。
十娘吩咐儿子：“还不快给你鑫表哥道歉！”
谨哥儿言不发，抿嘴站在那里，眼角却有水光冷却。倔强而又脆弱，让太夫人心都罗嗦起来。
“好，好，小孩子打架，哪里能分个青红皂白！”太会人呵呵地笑，问鑫哥儿，“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荷叶滚珠？”
小孩子最会察颜观色。
去喊个大夫”，面弯腰打量着鑫哥儿胳膊：“五姐，伤得怎样？”
五娘顾不得回答，颤颤巍巍地捋儿子衣袖，细皮嫩肉胳膊上红肿成片，还有几颗牙印。
还好没有破皮！
十娘不由松口气，叫竺香去拿清獠油：“——先消消肿再说！”
五娘点点头。
鑫哥儿闻言停止哭声，看眼谨哥儿”还挂着眼珠脸让有份得意之色。
他点着头，大声地说句“喜欢”。
谨哥儿紧紧地握着那荷叶滚珠”脸上露出警惕之色来。
“杜妈妈。”太夫人就高喊声，“去，把多宝阁阁子里那盆荷huā里雕滚珠荷叶让人给掰下来送五哥儿。”
“这怎
敢当！”五娘听忙拦杜妈妈，“您这样，可羞煞！”
被十娘瞪眼谨哥儿先是躲在二夫人身后，然后看到大家都围着鑫哥儿，十娘也没有再管束他，就掂量脚好奇地朝鑫哥儿望去，见鑫哥儿胳膊肿起来”他不免有些心虚，高声地道：“他抢东西！”
直沉默地坐在炕上太夫人闻言立刻把谨哥儿拉到自己身边，刚朝孙子使个“别出声”眼神，屋里人目光都落在谨哥儿身上。特别是十娘，沉着脸，表情凛然，谨哥儿瑟缩下”紧紧地握住太夫人手。
太夫人立刻沉脸，训斥谨哥儿：“鑫哥儿抢你东西是他不对，可你把鑫哥儿咬，却是你不对。还不快给你鑫表哥陪个不是。”
五娘脸色红，急急地道：“这件事们鑫哥儿也有不对……”
鑫哥儿听母亲语气里带着几分息事宁人味道，立刻放声大哭起来：“没抢他东西，就是想看看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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