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点
点头，很快就沉沉地睡着。
到初二，徐令宜个人去余怡清和钱明那里坐坐，初三开始在外院招待来拜年
人。
十娘乐得忙里偷闲，和徐嗣谆、徐嗣诫用银霜炭考蚕豆吃。到初四身上利索，这才换大红刻丝小袄在家里招待客人。你来
往，说说笑笑，很快到元宵节。
看完灯，收过节大红灯笼，十娘去忠勤伯府。
甘太夫人让小丫鬟拿两坛腊蒜。
琥珀也暗暗着急。
大年三十拜菩萨，她悄悄许正月就、十五菇素。
十娘只觉得有些累。
先是准备过年事，到初又大早进宫拜年，永昌侯黄夫人、林夫人几个跟着过来陪着太夫人，她虽然不用立在边服侍，可也不能躲到屋里，到晚上才有机会洗个澡。
徐令宜让人口气升四、五个火盆。
既然是这样，事情好办多。
趁着文竹来领过年封赏，十娘留她说话。
“…你比二少爷年纪大，又是姑娘家，细心。有些事，只能嘱咐你。”她遣屋里服侍，“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二少爷在乐安，上有姜先生，下有同窗学友，你可要仔细看着，千万别让二少爷行错走偏。要不然，二少爷前途就全完。你们这些跟在身边，也样没脸！”
文竹听脸色涨得紫红，立刻跪在十娘面前：“夫人，发誓……”
“是信得过你。”十娘打断她话，携她手，“所以才悄悄地嘱咐你。什
事，只要占名正言顺，就能理直气壮。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意思！”
“从前做姑娘时候最擅长这个，老伯爷在世时候嫌吃有味道，有些年没做。今年闲着也是闲着，口气做十几坛。坛给你，坛给简师傅。你们尝尝手艺怎样。”
十娘笑着让绿云收。
“铺子准备正月十八开业。”她和甘太夫人商量，“简师傅想再招几个熟手，专做补子。”
“这些事你们拿主意就行。
“你是要干净还是要命？”
屋子里虽然温暖如春，可也闷人。
十娘边咳，边笑道：“要干净！”
徐令宜没有办法，又让人把火盆移出去，换厚被子抱着她睡。
“还好这几天你不用出去。”罗家在余杭，初二、初三不用去走亲戚。“你就好好在家里歇着。要是娘问起来，就说有些不舒服好。”
文竹心乱如麻，只知道胡乱点头，迎面阵冷风，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已出夫人院子。
十娘见文竹是个明白人，松口气，心意地准备着过春节事。
腊月二十四月祭灶神，换对联桃符，扬尘打扫，张灯结彩迎新春。
十娘抓文姨娘，让她帮着琥珀发放各房封红。
文姨娘见绿云冲红糖水给十娘用，微微叹口气，回去和秋红道：“人强强不过命。你看夫人，样样都占先，可就是子嗣艰难。到底要心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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