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徐令宜有时候会出去拜访朋友。而十娘在忙完喜铺事后,迎来徐嗣谕归家。
徐嗣谕相貌没怎变,只是比离家时候高个头。
看见站在人群里泪眼巴巴地望着他秦姨娘,徐嗣谕微微侧过脸去,垂睑揖手,给十娘行礼。
徐嗣谆腊月初七就放假,可人却没闲下来。还在编书赵先生给他布置很多功课。他还因此去请教过二夫人。二夫人没有给他答案,而指书房让他自己去找。他找三、四天才找到那个典故出处。然后高兴得不得,让新到他屋里当差小厮茶茗偷偷去街上买赵先生最喜欢吃猪头肉回来,还借口要告诉徐嗣诫画画把徐嗣诫也叫去。谁知道徐嗣诫转身却告诉十娘。
十娘想着这是孩子们之间小秘密,装做不知道。结果徐嗣诫吃那猪头肉活蹦乱跳,徐嗣谆却拉两天肚子。茶茗也因此被太夫人命人打十大板。要不是徐嗣谆出面
两个人在内室说大约盅茶功夫,五夫人起身告辞。
十娘笑着将五夫人送到院子门口这才折回内室。
徐令宜正面露沉思地盘坐在临窗大炕。
十娘轻手轻脚地收茶盅,又重新给徐令宜沏盅茶。
徐令宜端起茶盅啜口,叹口气道:“太后娘娘是真病。”很是怅然样子。
梅花是她专门让季庭媳妇养。她看见五夫人目光在腊梅花上停留片刻,就以此为题和五夫人寒暄道:“大冬天,门窗紧闭,熏香点着呛人,就到花房里搬这株腊梅过来。”
五夫人听着心中动。
有那医婆,歆姐儿病好很多。所以当那医婆说丽景轩周围都是花树,对歆姐儿不好时,她就选十娘搬家日子回娘家。这换房子事也就不之。徐令宽知道很是不悦,可看着歆姐儿天比天好,也装聋作哑不提此事。前几天歆姐儿又犯病,那医婆说是屋里点熏香太呛人……
“这腊梅花味道确好闻。”她笑着坐到临窗大炕上,“只是那医婆说们家歆姐儿味不得花香,要问问才好。”
十娘这才明白五夫人明明答应好好,怎到搬家时候又避回娘家……
十娘坐到他对面,迟疑道:“那,您有什打算!”
人有时候能在威武面前不屈膝,却很少能在苦难面前不悲悯。所以太夫人觉得太后娘娘装病时侯能不以为然,而徐令宜发现太后真病时却要面露凝重。
“万到那步,也要答应有价值才是!”徐令宜表情冷峻而坚定。
这些都不是她应该过问范围。
十娘静静地为徐令宜续杯茶。
这算不算是迟来解释呢?
十娘笑着顺她话道:“那是得好好问问才是。歆姐儿身体第要紧。”然后让小丫鬟上茶点。
五夫人刚端茶盅,徐令宜回来。
她忙站起来喊声“四哥”。
十娘就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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