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得意洋洋地道:“结果们家十姨奶奶声不吭,由金莲姑娘扶着就去大理寺。那国公爷生母看着不对劲,亲自去把们家十姨奶奶接回来。十姨奶奶
徐令宜避开十娘目光。
就算知道又如何?边是娘家,边是丈夫,这本是世间最艰难立场。何况自她进徐家门后就如她自己所说样,因为知道抱怨不能改变处境,所以总是做多,说少。因为有比抱怨更重要事,所以她从来都是宽和大度,温柔仁蔼……
他不觉把脸贴在她头顶疤痕处。
这刻,他甚至希望十娘不知道。
有时候,不知道也是种福气。
十娘正说着话,闻言不由语凝,脸“刷”地下红到耳根。
徐令宜又轻声追问:“什时候?”
“来燕京以后!”十娘窘迫地道。
余杭离燕京千里迢迢。罗大老爷和罗振兴先到,然后大太太带十八岁五娘、十五岁十娘和初癸还没有来十娘……最后嫁给自己却是十娘。
十娘那聪慧人,可曾仔细思量过这其中原由?
没几日,被十娘派到王家去打听消息粗使婆子来给她回音:“……别说,们家十姨奶奶出手就是不凡。先把国公爷叫到跟前来吩咐番,让国公爷把原来老国公爷用人家都请回来。还放出话来,让国公爷三日之内把事情办妥。那国公爷小小年纪,哪里知道怎样行事?府里事务之所以被国公爷生父、生母把握,也是因为国公爷偏向自己生父、生母之故。自然不把们十姨奶奶话放在心上。可们十姨奶奶也不是吃素。当即就说:如若不照着她老人家吩咐做,她老人家就去大理寺告国公爷‘仵逆、不孝’,做别人嗣子,却请自己生父、生母回府当家,置嗣母于不顾。国公爷生母听不冷不热地道:罗家世代官宦,是江南旺望,徐家贵为公卿,余大人在殿前行走,要是十姨奶奶这些都不顾,直管去告去。结果您说怎地?”
这就是她办法?
把自己嗣子以“仵逆、不孝”罪名告到大理寺去?
十娘已说不出话来。
旁琥珀见忙道:“结果怎样?”
徐令宜望着她红莲般面孔,新婚之夜细眉频蹙痛苦忍耐,昏黄灯光下轻言慢语耐心劝慰,和谆哥跳百索时愉悦舒畅,告诉诫哥识字时温柔慈蔼,面对姨娘们无理取闹时镇静从容……如走马灯似,在他脑海里转个不停。
当初决定娶十娘,固然有元娘所说十娘年纪还小原因,也有他不想太早再生嫡子顺水推舟。可他早改初衷,十娘及笄也有四个月,却依旧没有动静……会不会还有别什原因?
念头起,他表情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而十娘感觉到徐令宜沉默,不由转身狐惑地打量他。
大大杏眼,眸子黑白分明。像盛着泓山涧水般清澈、透明。他甚至能看见自己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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