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在内室临窗
大炕上坐下。
二夫人说起三夫人来：“那几天正好
也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回来。只派管事送
文房四宝和几匹刻丝料子做仪程……”
大家还是头
次听说她身体不适，十娘和贞姐儿微怔。太夫人已急急地打断她话：“哪里不舒服？可找太医瞧？现在怎样？”又拉她手上下打量。
“没什
大事！”二夫人忙笑道，“就是受风寒。如今已经全好。”
“你这孩子！”太夫人见她神色清爽，知道所言不虚，不禁摇头。
贞姐儿大步走过去：“二伯母！”
她脸红扑扑，显得很兴奋。
二夫人笑着朝贞姐儿点点头，上前和十娘见礼。
“三弟妹走，家里事全交给你。辛苦！”她客气地和十娘寒暄。
“份内之事，哪里敢说辛苦。”十娘也客气地和她寒暄，“到是二嫂远道而来，路上辛苦。”
常学智年纪虽小，办事却很得力，第二天下午来给十娘回音。
“……在个叫隆盛绸布店做二掌柜。听店里伙计们说，江总管自称是夫人陪房，以前曾在余杭罗家绸布店里做总管事。”话说到这里，常学智面露犹豫，声音也低几份，“说夫人带他来燕京原是想借他长才准备开铺子。他不想和大姑奶奶留下人相争，所以才出去找条生路。”
十娘听着思忖片刻，柔声问常学智：“那家铺子大不大？在燕京有没有开分店。”
“在燕京算是般吧。”常学智道：“没有开分店。东家老板是常州那边来位客商，在东大门有三间铺子。专做棉绸生意。是上午巳初时分到，伙计们做七、八单买卖。看样子生意还不错。”
十娘点头，让绿云抓把铜子赏他，又嘱咐他继续打听：“……没事时候就去转转。”
“就是怕您担心才没有吱声。”二夫人笑道，问起五夫人来，“听五弟说，丹阳生产切顺利。孩子落地有六斤六两，取名叫‘歆’……”
“是啊，是啊！”太
两人不咸不淡地说几句，换青帷绿油小车去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早就在等，看见二夫人脸上立刻溢满笑容：“怎这晚？路上可清泰？”
“有护院、管事，还有结香服侍，路上都好。”二夫人曲膝给太夫人行礼，笑道，“只是今天天气好，贪恋延途风景。让娘挂念！”
“路上平安就好！”太夫人携她手往内室去，“怎？路上树开始抽条？”
“快到三月三。”二夫人笑道，“树早就发芽。”
常学智应声而去。
琥珀进来：“夫人，二夫人马车已经到。”
明天是二小姐徐嗣歆满月，五爷徐令宽前几日亲自去请趟，说好今天回府。
十娘带贞姐儿去垂花门前迎。
二夫人梳高髻，并插三支丁香花银簪，穿件黑色貂皮皮袄，月白色云纹综裙，模样儿即淡雅又素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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