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姐很认真地听着。
“实际上，最好
办法就是看帐本。家里收入开支，全是有帐可循。你想知道这个家里规矩，查帐，就可以全都知道。比如说，知道
家里收入从哪里来，你就可以知道家里应该怎样开支。
贞姐儿
怔：“这，这怎
能行……”
“有什不行。”十娘笑道，“你可是
们家大小姐。有什不行。”
贞姐儿听着不做声，望着十娘腼腆地笑：“……”
十娘希望她对自己更自信些，握她手，再次强调：“能做，你也能做。”
贞姐儿眼角微湿，想到十娘说让她别随便流眼泪，眨着眼睛，又忍下去。笑着问十娘：“母亲去三伯母那里，可还顺利？”
贞姐儿笑盈盈地站在十娘面前，白皙面颊有两团红云，说话声音虽然平静，但难掩其兴奋表情：“……做绢花用绿色丝线绑在冬青树上，还照着绢花式样各有不同香味。乍眼看，还以为百花娘娘下凡，让她们家花夜之间全开。”说着，抿嘴笑。
“是慧姐儿主意？”十娘用手帕包着剥个橘子递给她，“肯定不是连夜赶制，应该平常就做好，有客人来时候临时给绑上。”
贞姐儿点头，接过橘子低声向十娘道谢，把橘子分成两份，递份给十娘吃：“不过，总比不上们家鲜花水灵。”又低声道：“而且，她们家没有们家大。住得很挤。几位姨娘住在上房东厢房。
十娘笑起来。
女人天性，都喜欢这些八卦！
十娘心里暖。
贞姐儿也惦记着自己。
“祖母亲自把领过去引见给各位管事妈妈。”她把贞姐儿当成朋友样地和她聊天，“大家看见这个架势，对自然很友善。不过，想着自己总是初来乍到，最好以不变应万变，手跟手，脚跟脚地跟在你三伯母身后，看你三伯母怎样处理。就是有管事妈妈来问，也不表态。只推说要问过你三伯母才能决定。这样来，既维护你三伯母体面，又不至于因为不解家里规矩说错话、办错事。要知道，上位者，最忌朝令夕改。哪怕是错，为维持上位者尊严，也要直错到底。可这种错，也是有局限。比如说，会引起很严重后果，那就不得不改。为避免这种情况，最好办法是不要随便做决定……”
她细细地把自己想法，做法告诉贞姐儿。
这对她以后嫁到婆家面对陌生环境有好处。
“林侯爷有六个儿子，都住在起，肯定是很挤。”她笑道问，“她们家没有暖房吗？”
贞姐儿摇头：“没看见暖房。”
“要不，你让暖房人摘几朵鲜花送过去。”十娘笑道，“只怕比你送些金啊银都稀罕。”
贞姐儿听十分高兴：“也这想。准备回来和母亲商量。”
十娘笑道：“能做你也能做，以后不用商量。直管自己拿主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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