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点头，换
衣裳和十
娘去太夫人那里。
进门，十娘就听到太夫人呵呵
笑声。
她不由奇怪。
不知道是谁，能把太夫人逗得这样开心。
待撩帘进西次间，十娘看见个穿着丁香色褙子陌生妇人正坐在太夫人炕边杌子上陪着太夫人说话。
石妈妈忙笑着应“是”。
“隔几天去趟？”十娘有些诧异，“是原来施粥就这样，还是三夫人主意？”
“原来施粥也是这样。”陶妈妈笑着，“这眼看着要过年，家里事都忙不过来，又派专门人在那里当差，谁还有空天天去。原来也是隔几天去看次就行。”
十娘点头：“那就照老规矩。不过，你也要多个心，免得石妈妈去，你留在家里。总是不好。”
陶妈妈忙道：“夫人放心。
们既不做头，也不做尾。免得有什
风言风语传出来，还以为们在和三夫人打擂台。”
”太夫人笑起来，“也不缺这几个钱。让你去挣这个体面好。”
三夫人听忙起身给太夫人道谢：“娘真是菩萨心肠。”
太夫人就问起二夫人身边项妈妈来：“不过是应个点，让她早点回西山去吧！怡真那边本来人手就少，还巴巴把她从西山拖过来。”
“谁说不是。”三夫人笑道，“只是这是件积德大善事，二嫂也想共襄盛举罢。”又说起杜妈妈，“……年纪也大，这样天天顶风冒雪，要是有个寒风咳嗽可就不好！”
太夫人点头：“你考虑很周到！”
看见太夫人抬头朝徐令宜和十娘望去，她立刻站起来：“侯爷！奴婢香溢，给您请安！”说着，深深蹲下去福福。
徐令宜笑着点点头：“原来是香溢啊！”难得亲切。
十娘不由打量那妇人。
四十来岁年纪，方方正正张脸，身材高大，显得有些粗壮。
杜妈
“妈妈心里有数就好！”十娘说着，徐令宜回来。
陶妈妈忙退下去。
十娘则喊夏依服侍他更衣。
“今天在家干什呢？”徐令宜用热气腾腾棉帕擦擦脸，眼角瞟过炕上针线筐，“又在家里做针线？”
“下午做会针线。”十娘笑道，“早上去娘那里坐会。”
三夫人就把太夫人意思跟项妈妈说，派人送项妈妈回西山。又商量陶妈妈和石妈妈：“明天起杜妈妈不去粥棚……两位妈妈不如隔两天去看看，好歹有甘妈妈在那里。”
都落得个轻松，陶妈妈和石妈妈相视笑，向三夫人道谢，各自散。
“你看这其中有没有什不稳当地方？”五夫人摸着有些出怀肚子，漫不经心地道。
石妈妈把切好苹果用水晶盘装着递到她手边：“三夫人向主意多，现在也说不准！”
五夫人纤指捏宝蓝色掐丝珐琅果叉叉块苹果递到嘴边：“你看着陶妈妈。她要是去，你依旧每天都去。她要是隔几天去趟，你也隔几天去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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