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兴之前隐隐听妻子提起过,当时只觉得是妇人荒唐言。现在亲耳听母亲说,不由沉脸:“娘,大姐还好好,您怎能……岂不让人伤心!”
“你懂什?”大太太见向孝顺儿子竟然出言顶撞她,想到万女儿走,外孙还有这个舅舅撑腰,如果儿子因此对这件事生出罅隙来就不好,又想到,说不定因为这件事,能让儿子感受到世事艰难,她索性道,“人走茶凉,人死灯灭。侯爷再念旧情,可天天看着新人笑,任是那铁打也要变绕指柔。到时候,谁知道会出什妖蛾子。现在不早做打算,难道等谆哥有事时候再去谋划不成?你可别忘,他上有祖母、下有父亲,们再怎亲,也是外家。就是有心,只怕到时候也鞭长莫及。”
“侯爷不是这样人!”罗振兴把徐令宜暗中去拜访国子监祭酒事告诉母亲,“他完全可以在面前夸耀番。可他却什也没有告诉!要不是祭酒在面前提及,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侯爷是什人?有谁比你大姐更清楚!”大太太不以为然,“这段日子忙前忙后,也没有顾得上和你说话。看着你比在余杭大不相同,可是出什事?”
罗振兴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母亲会问他这个,更不明白母亲是什意思。
敢想,只求人品端正,家世清白就行啊!”
三太太见她念念不忘,只好道:“大嫂放心,会帮着看着点。”
大太太点点头,还欲说什,有小丫鬟进来禀道:“两位爷下学回来!”
三太太满脸是笑:“快进来,他们大伯母来。”
大太太见状,知道自己所求之事泡汤。
“是不是进国子监以后,突然发现以前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大太太没等儿子回答,冷冷笑。“你要学东西还多着呢?侯爷到国子监给你打招呼,你要是那祭酒,只怕也会卖弄这人情吧?”
罗振兴脸色微白。想到自己刚进国子监时谦虚谨行,有人问起他家中之事,他常常含糊以词,结果被人调侃嗤笑。后来他无意间透露与永平侯府关系,大家对他下子亲昵起来……让他深刻地体会世态炎凉。
大太太见儿子不作声,知道自己话起作用。遂放低声音,缓缓地道:“侯爷这个人,虽有不世之才,却耳根子软,遇事胆小懦弱,优柔寡断。别不说。当初你大姐刚嫁过去时候,想开府单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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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太太那里出来,大太太神色有些恍惚。
罗振兴看在眼里。
回到家里,他和母亲说体己话:“……您今天怎突然想到去护国寺?又不辞辛苦地去三叔家里?”
大老爷早出去还没有回来,加上今天去三太太那里没有得偿所愿,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她也想和人说说话,就把这件五十地告诉儿子:“……要是十娘事成,五娘和十娘就得赶快嫁出去。瞧着姜夫人意思挺满意,这还有个没着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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