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见儿子没有丝诧异,奇道:“你可是听说什?”
徐令宜笑容渐渐敛,答非所问地道:“让元娘敲打敲打也好,免得以后再弄出这种麻烦事来!”说完起身,“天色不早,您今天也累天,早点歇吧。估计明天早马左文那里就应该有信递来。要是还没有回信,那和姜家结亲事以后就不要再提——反应这慢,免得受他
,不把桩桩事安排妥贴,只怕是不会放心。”
徐令宜没有做声,垂眼睑。拎茶盅盖子拂着茶盅里浮叶:“所以这件事还要烦请您多多斟酌斟酌。”
“你意思是……”太夫人颇有些困惑。
“从小院出来,就让人去打探下姜家事。”徐令宜轻轻啜口茶,“姜氏兄弟里,姜柏、姜松、姜桂是嫡子。这其中,姜柏在翰林院任掌院学士,有三子两女,其中长子和次女是嫡出;姜松回乐安开家叫‘谨习’书院,有子女,均是嫡出;姜桂在太原任知府,有两子两女,其中长子、长女是嫡出。姜柏次女今年两岁,姜松长女今四岁,姜桂长女今年十二岁。想为谆哥求娶姜松长女!”
太夫人沉吟道:“孩子虽小,没有定性,可谁养像谁。那姜柏在仕途上沉浮,子女不免染些富贵习气。而姜松在乡间教书育人,子女恐怕也有些峭峻风骨……像们这种站在风头浪尖贵胄之家,却是宁愿她孤芳自赏清高些,也不愿意她长袖善舞撺着丈夫去争名夺利……”
“正是如此打算。”徐令宜凤眼微闪,刀锋般寒光从眼底掠而过,“只怕元娘不是这样想。而且她做事除样样要争最好,还喜欢留手。想来这件事也不例外。来之前已请行人司马左文为向姜柏说项。如果姜柏目光远大,自然知道,所谓清贵,要先有贵,才能清。帝师,已是几十年前老黄历。他们家想继续这样显赫下去,总得另寻出路才是。他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有,姜家离没落之日也就不远。”
“还是爷们考虑周到。”太夫人笑道。“姜松无官无爵,姜柏却是掌院学士,内阁人选,们与姜松结亲,自然比与姜柏结亲要好得多。而且,万有什事,说起来们两家总是姻亲,互相帮帮,也是应该。就是皇上知道,也只会觉得们隐忍谦让。”
“所以这件事,明着要由元娘去闹。让大家都知道们家是为什要和姜家结亲。”徐令宜点头,“暗地里,却还是要您亲自出马。免得弄巧成拙,和那姜柏结成亲家。”
“知道厉害。”太夫人微微颌首,看儿子眼,犹豫片刻,道:“还有件事。二月初二去宫里拜见皇后娘娘时候,遇到皇贵妃娘娘,她问起元娘病。还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她有个妹妹,长得天姿国色,要不是你早有夫人,配你也不算辱没……”
徐令宜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乔家事您就别管——免得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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