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兴笑道:“可不是!明年,母亲也要做五十大寿。”
大太太开怀笑容直到眼底:“也难为你记得。”又道,“们不过在客栈里住夜罢,你也不用自责。通州之拥挤,那可是天下有名。能找到这样干净清静地方已是不易。再说,年幼时候随着你外祖父走南闯北,怎样腌臜地方不曾住过,也没你说这样娇气。”然后指五娘和十娘拜见哥哥。
罗振兴还礼,送五娘和十娘各支羊脂玉莲花簪子做见面礼。
两人道谢,各自回屋。
不会,就有粗使婆子端吃食来,更是指其中个大海碗:“这是们这里有名烧鲇鱼,歇脚人都要尝尝,小姐也试个新鲜味儿。”语调已带着京味。
他们母子絮叨着,全船人目光都落在罗家大爷罗振兴身上。
十娘也不例外。
她回罗家时候,罗振兴早已搬到外院镝鸣院居住,她们见面次数细细数来用不完只手。最后次,是前年三十祭祖。他轻裘锦衣站在罗家列祖列宗牌位前,接过大太太递给他各种祭品小心摆好,英俊面容在晨光中透着少年不知愁滋味宁静与明朗……可今日再见,罗振兴已不是她印象中形象——他目光温和,举止大方,秀雅眉宇间隐隐有刚毅。就像个少年,终于成长为个男子。
十娘暗暗吃惊。
到底发生什事,让罗振兴有翻天覆地变化?
以后,哗啦啦地下起大雨。
船梯刚搭好,个穿着玄色披风高佻男子就跳上去,急急朝大太太站着船头走来。
撑伞珊瑚眼尖,立刻惊喜地叫道:“大太太,您看,是大爷。”
大太太扶在珊瑚肩头掂脚打量:“真是兴哥儿。”
“娘!”来人穿过重重雨幕停在搭雨篷船头,“扑通”声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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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运河贯通南北,通州是终点。那里不仅有各式客栈,还有装饰豪华驿站。不管走到哪里,都人头攒动,马嘶车沓。
罗家住进家不太起眼中等客栈,包西半边跨院。陪着大太太罗振兴有些不安地解释:“开春,进京述职人多起来……驿站住满人不说,就是客栈也不好寻。母亲将就些。”
大太太“啊”声,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眨眼,皇上登基都三年。”
大周官吏进京述职,每三年次。
大太太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她身后丫鬟媳妇婆子齐齐蹲下福身:“大爷!”
来人起身,就笑着朝人群喊声“许妈妈”。
许妈妈已是热泪盈眶,又蹲下去深深行个福礼,有些激动地喊声“大爷”。
那边大太太已迫不及待地和儿子说起话来:“这大雨,你在客栈里等就是,干嘛巴巴地跑来。要是淋病可怎好?庥哥还好吧?你们在燕京吃住可习惯?”
“母亲不用担心,儿子切安好。庥哥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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