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娘神色紧张,对吴孝全家说话这样重视,冬青想会,把吴孝全家说话原原本本地重复遍:“她说:还是在这里快活。回到家里,常常是个人,冷冷清清。们家那口子,每天忙着拆东墙补西墙,看眼功夫都没有。偏偏是讨好这个,就得罪那个。讨好那个呢,又得这个。里外不是人。这不,今大早就被落翘传到大太太那里去。回来就愁眉苦脸到现在。不像跟大小姐去燕京卢永贵,几年不见,就在燕京买宅子,过上京里人日子。这真是宰相门房七品官啊!呀,懒得看他那个嘴脸,借着这机会到外面乐呵乐呵。免得他以为待在内宅就没地方玩去。”
拆东墙补西墙……两头不好做人……被落翘传去见大太太……回来后就愁眉不展……不像跟大小姐去燕京卢永贵……懒看她那个嘴脸……借着这机会到外面乐呵乐呵……
吴孝全家,到底想要表达些什?
她们两口子,可是大太太心腹!
又有什东西值得她冒着得罪大太太风险出头暗示她呢?
理着自己听到消息,“因为大太太下午发通脾气,大家都战战兢兢。当时是翡翠在旁服侍,当时大太太捏着信,什也话也没说。起身在屋子里走几圈,然后就叫人去请许妈妈来。两人单独在屋里说大半宿话。”
十娘愕然。
难道大太太是那种越遇到大事越冷静人?或者,是自己猜错?不,就算是自己猜错,大姨娘和二姨娘难道也猜错?吴孝全家,难道也猜错?
想到这里,她不由起身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这次宴请,本来就是个试金石。五娘、十娘、十二娘态度都和平常样。不寻常是吴孝全家和落翘——两人都太热忱,偏偏这两人又都是最能揣摩到大太太心思人。特别是吴孝全家,她自己在内院行走,与各房各屋都交好。丈夫又是罗家大总管,管着罗家对外切事务。有什事,她消息应该是最灵通……
十娘陷入沉思。
“后来们回到暖阁,落翘已经走。翡翠正在排揎连翘。”
“哦!”十娘回过神来,“她都说些什?”
冬青笑道:“您也知道,她们两人向不对。好像是连翘当差时候出什错,被许妈妈扇耳光,在脸上留印迹,这段日子都不能在人前露脸——翡翠有些幸灾乐祸样子。”
十娘再次陷入沉思。
十娘不由停下脚步。
“吴妈妈呢?吴妈妈有没有什特别举动?或者,说什奇怪话?”
冬青微怔,低头沉思半晌,迟疑道:“吴妈妈直在听们说话……”话说到这里,她突然震,“对,酒吃到半,吴妈妈让陪她去净房。她嘟着嘴和说句很奇怪话。”
十娘不由走过去坐在冬青身边。
“说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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