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怕他逃似眼睛眨不眨地把他望着,红着脸问:“大庸,你想不想再发生次意外?”
――“小咩,能不能做你男朋友?”
叫小咩是不是不太郑重?以为主语是不是显得有点高傲?
――“沈问秋,想和你谈恋爱。”
这样好像又不大清晰?还是通知语气,太硬。
――“沈问秋,你能不能和谈恋爱?”
在沈问秋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木讷嘴笨、无法拒绝大庸:“好、好……”
沈问秋手摸上他合金义肢手臂。
这只价值昂贵义肢当然不能完全替代真正手臂,手指有最尖端触感传导,可是跟他左手感觉也天差地别,更不提别地方。
但当沈问秋手抚上来时,他却有种真被触摸到感觉,像是灵魂被沈问秋温柔地贴近,攫住,他问:“是按这里吗?”
陆庸说:“是。”
交些好新朋友。比如上次盛栩过来找沈问秋,他认为沈问秋也可以跟他们出去走走。
应当等道沈问秋建立起个健康广阔生活圈子,这才算是真正振作起来。然后他们站在同等对岸,他再去追求沈问秋。
全乱。
就因为他是个控制不住自己禽-兽。
现在他就跟沈问秋表白算怎回事?他又不是真笨到那份上,当然感觉到沈问秋如今对他很依赖。
他觉得谈恋爱这词就让人害羞,要不换成处对象?好像又太土。而且这问句听上去好软弱,不够坚决话,又会被沈问秋拒绝吧。
陆庸还没想好。
沈问秋在他身旁问:“这样行吗?你看看?”
陆庸怔怔地转过头,撞上沈问秋凝望自己视线,瞬间脸都要红炸。
沈问秋明明只是靠近他,也没做什出格事,陆庸却觉得像是小羊崽已经钻到他怀里,在心窝上蹭,求他亲抚。
沈问秋按下按键,模仿着陆庸拆下手臂动作,轻轻扭,把他义肢摘下来:“再帮你做消毒吧。”
陆庸随身携带消毒套装。
出门话,就是用酒精棉片擦拭下。
陆庸连头都不敢转,耳朵突突地跳,他咬牙,心想,都这样,还是不管什顺序不顺序,先把人哄过来吧。
可、可是具体该怎问呢?
那算是喜欢吗?也许只是吊桥效应导致错觉,是被圈养以后不理智情感。
陆庸脑袋里想着这些,直发呆到沈问秋洗完澡出来,见到他还戴着义肢,说:“你还没摘义肢啊?”
陆庸:“……正准备要摘。”
水汽萦绕沈问秋坐到他右边,盯着他,坐得好近,像依偎着他样距离,沈问秋温声细语地问:“大庸,能让给你弄吗?早就想试试看。”
这话听上去好有歧义,陆庸“唰”地红到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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