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帮忙干活,又跟猫猫狗狗玩,身上总有股味道,沈问秋顺便洗个澡。
陆庸听着浴室里哗啦啦水声,好似要洞房花烛样,浑身僵硬地端正坐在床边,他把外套脱,慢慢地弯下腰,手肘抵在腿上,捂住嘴,混乱地想:是等沈问秋从浴室里出来……就问他能不能当他男朋友吗?
陆庸叹气。
他觉得现在顺序就不对。
其实他再如何把自己想得正义凛然,也不能说当初把沈问秋捡回来完全没有半点暧昧心思。
陆庸边说,边看沈问秋,慢慢又有勇气,两人视线相接,犹如沾上胶水,不知不觉地黏在起,周围空气也仿佛在悄然升温。
沈问秋总觉得陆庸用温柔缱绻眼神在说:这辈子最幸运事就是遇见你。
沈问秋好不容易才别过脸,错开眼神。
指尖捻来捻去,全是碎屑,他抽张纸巾,擦手,生硬地转移话题:“挺晚,们该睡吧。”
陆庸喉结滚动,说:“、爸说就个客房,让们将就着睡晚上,行不行?”
不再战战兢兢、刻意回避。
沈问秋心底默默地觉得受宠若惊,继而忐忑不安起来,陆庸低低笑两声,想干些什,手闲不下来地剥桔子给沈问秋吃:“嗯。”
沈问秋瞄他眼,陆庸嘴角带着笑,只看眼,他就觉得自己心情也被照亮些许。
两人分这个小小砂糖橘吃,陆庸剥出来感觉都变得更甜几分。
沈问秋不想光坐着享受,就剥坚果喂陆庸,两个人你喂,喂你,心思压根没放在面前电视上。
可他觉得,应当尊重沈问秋,按照世上最正常恋爱过程走,首先是帮助沈问秋重新获得独立生活能力,还要让沈问秋拥有朋友,找回旧朋友,或者
沈问秋当然不会说不行。
但真看到房间里只有张床、两床被子时,以他们俩体型,也就勉强睡下。
沈问秋深深看眼,问:“你睡外面还是睡里面?”
陆庸说:“你睡里面吧,睡外面,省得半夜把你挤下去。先去洗脸刷牙吧。”
沈问秋点点头,接受这个位置安排,默默往卫生间走,小声嘀咕:“又不是没张床睡过,也没把挤下去啊……”
“你是怎做到这样心无旁骛啊?”沈问秋自然而然地问出来,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很久,“大庸,白天你爸用狗子调侃你,你都不生气……直……直特别敬佩你这点,你断只手,可从没见你自卑过。”
陆庸愣下,脱口而出:“你为什会觉得没有自卑呢?”
沈问秋:“你有吗?”
陆庸大大方方地点头:“高中那会儿要不是你主动和交朋友,肯定是不敢做你朋友,等回过神来时候,好像是变得开朗许多。”
“也曾经很后悔很难过自己失去只手臂,他们会嘲笑是残疾人,嘲笑家里开垃圾站,但是你不会。慢慢地放下心结,也不在意自己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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