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帮他还钱你就还?”
“哦,你当初变态样地喜欢沈问秋,过这多年终于得偿所愿是不是?”
“你睡到沈问秋吗?好睡吗?就算睡到他也值不那多钱吧?”
盛栩目光温度骤降,本来就冷,下子更是冰几乎要凝成冰锥。
却似气极反笑:“要帮沈问秋还钱是吧?还啊,现在把支票写给。”
陆庸却停住笔。
惹得声嗤笑。
陆庸在他鄙夷目光中拨通沈问秋电话,沈问秋先开口:“还回来吗?已经把饭做上去……”
“真想不通。”盛栩说,“你以前那穷,好不容易有钱,居然会这舍得地送给沈问秋,不觉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陆庸沉声:“沈问秋不是狗。”
盛栩哈哈笑:“比喻啦比喻,你还是那假认真,抓不住重点,跟你说话就这样,老是听不懂别人话。”
“别岔开话题。”
盛栩敛起笑意,靠在桌边,问:“你知道沈问秋总共欠多少钱吗?”
记得牌子,国产吧。”
盛栩:“你现在不是都开三家工厂吗?怎不换块好手表?还带着这个便宜货?”
陆庸:“能看时间就行,计时很准确,为什要换?”
盛栩然地点点头,好笑地说:“你还跟以前样诶。”
陆庸端正坐着,如屹然耸立礁石,不置可否地应声:“嗯。”
陆庸说:“嗯,回去。”
盛栩阴阳怪气地嘀咕:“他什时候会做饭?还给你做饭,能吃吗?”
陆庸没理他,只是坐直,往后挪挪,尽量远些,不清楚电话那头沈问秋听到没有,他问:“盛栩跟讲你欠债事……说不介意帮你还钱,需要帮你还吗?可以帮你还吗?”
沈问秋:“……”
盛栩这时像有点锐气,睁开眼睛,不再是睡不醒颓丧神情,刻薄之极地说:“陆庸,你贱不贱啊?过那多年还是沈问秋舔狗?”
陆庸毫无犹豫地点下头:“知道。”
盛栩被鲠喉似停顿几秒,“……那你应该知道其中有三千万是借他吧?”
陆庸回忆下沈问秋写债务名单:“知道。”
话音刚落。
陆庸从怀里拿出支票簿和钢笔,尽管没明说,却是副打算爽快垫付架势。
盛栩掏出香烟和个黑漆打火机,刚抖出根烟,陆庸说:“公共场合不能抽烟。”
盛栩半晌无语,但也没坚持,把玩着手机打火机,轻轻磕碰桌面,边用略微颓丧目光看着陆庸,无声地对峙。
“笃、笃、笃、笃……”
有规律地间断敲击。
然后突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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