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笑笑,说:“都是老黄历事。”
他们喜欢都是小咩,但他已经不是沈小咩很久啦。
沈问秋边细细咀嚼,边想接下去该如何搪塞,他想,实在不行……就先去找宣嘉佑吧。
“这不是沈少吗?”
沈问秋说要给他指路。
陆庸答:“还记得路。”
老板见到他们俩,多看几眼,竟然认出他们来,迟疑下,笑着说:“你们很多年没来啊。还是个大份细粉加辣,个宽粉不要香菜?”
沈问秋吃惊,暖心地回以微笑:“是啊。你居然还记得们吗?合该您生意这多如既往地红火。”
老板笑呵呵地说:“别人不定记得,你们俩是有印象,好乖小帅哥,唇红齿白,你这帅男生很少见啊,还有个你朋友,天天在起,长得又高又黑。”
陆庸还在脸认真地鞠躬,每下都要弯腰九十度,丝毫不敷衍,完直起身,举着香,双目紧闭,像是在想什。
陆庸矗立原地,动不动,足足五分钟,才睁开眼睛,把线香插上。
这座墓园五点关门。
两人往外走,沈问秋说:“都这晚,你赶紧开车回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你今天请假,明天总得去公司吧?”
陆庸说:“不急。”
想来想去,所以也找张与妈妈遗照上年纪相仿旧照片。
如此来便般配。
点烛,祭拜,在个专用铜盆里烧纸钱。
他现在也就烧得起纸钱,可以几万几万地烧冥币。
陆庸上前献上束花。
价钱还是老价钱。
两碗米线上桌,牛肉牛杂堆得满满。
陆庸吃两口,想起什,憨憨地笑下,说:“其实早就发现,那时候跟你起出去吃饭,老板都会多给点,在食堂打饭阿姨也不抖勺,给你盛得又多又满,给够肉。”
沈问秋自己没注意:“是吗?”
陆庸确认地点头:“嗯。大家都喜欢你。”
他不急,沈问秋要急。
陆庸定定地望着他,眼神中毫无阴谋诡计,却像要把他给看透似,说:“送你去你住处,看你住下再走。”
沈问秋头都要大,但他心急之余,还是想不到要怎骗过去,只得继续编个小谎,把眼下困境给圆过去:“时间不早,要们先去吃个饭吧。”
陆庸点头:“好。去吃什?”
沈问秋回忆着说:“你还记不记得们高中时候去过家餐厅,阿叔牛肉米线,之前路过看到过,还开着,们去吃吧。”
沈问秋把纸钱都烧完,准备用余火点线香,正在数线香,陆庸跟着起蹲下来,问:“多点几支吧,也想给叔叔阿姨上炷香。”
于是人点六支,两个香炉鼎各插三支香。
气氛庄重,两人祭拜。
沈问秋鞠躬,心里空落落,倒没什想跟父母说,上次来已经说过,因是心意已决,倒也不用再戚戚哀哀地翻来覆去。
反而是他先拜完,沈问秋睁开眼,看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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