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不能怕风险，只在这点上，爸爸不想冒
点风险。
得亏是提前全款买好，左边
墓穴空着，即使他们家破产以后没
钱，沈问秋还是顺利办完葬礼，将父母骨灰盒合葬在处。
这些年他过得浑浑噩噩，时常连活在哪日都不知道，只有父母忌日记得清楚，每到祭祖日都要过去扫墓。
沈问秋在服务处购买好香烛、纸钱、酒水，用篮子装着，还买束花，陆庸也买束，捧在怀里。
两人前后，无言地在竹林里沿着青石板小径往静谧山林深处走。
爸爸牵住他手，迟钝地缓声问医生：“那……那
现在可以带妻子回家吗？”
爸爸紧紧抓住他，对他说：“小咩，们回家。和妈妈起回家。”
……
他们在服务区吃顿午饭，继续赶路。
沈问秋睡醒，不睡。
后，没在做噩梦，而是雪泥鸿爪地陆陆续续做少年时回忆梦。梦里都是好时光，快乐片刻，醒来回到现实，却倍加叫人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想着回家给爸爸扫墓事情，他在颠簸车后座上梦见爸爸。
……
妈妈是在他初二那年车祸去世。
他当时正在跟同学打篮球，突然接到电话，来不及换衣服，也来不及擦汗，急匆匆地跑到医院，跟爸爸起在急救室外熬五个小时，救下口气，但在icu住三天之后，还是走。
鸟啭，溪流，松竹，斜阳。
在这远离闹事幽静之处，连蝉鸣都显得没那
聒噪烦人。
经过处理花岗岩墓碑上以特殊工艺封贴亡者身前照片，都是风华正茂时照片。妈妈遗照是爸爸选，挑妈妈二十几岁时最漂亮样子。
爸爸遗照是沈问秋选，他
快进城区时，陆庸问：“你还没有你回去要在哪落脚，好改导航目地。”
沈问秋说：“你送去公墓，静山竹园。先去给爸扫墓。”
于是改道去墓园。
沈问秋妈妈去世时他们家家境还很好，爸爸在本地最好墓地花五十万买座坟地，是合葬墓穴。当时还有许多老板叔叔流行私自买地造墓，也有人要给他介绍风水先生，说什葬得好不好也会影响事业风水。
但爸爸还是拒绝，私下跟沈问秋说：“毕竟说起来还是违法，在时候可以想办法，要是不在，等你也去世。因为什事被拆怎办？死以后什都不知道，万跟你妈妈被分开就不好。还是合法合规好。”
医生跟他们说这坏消息。
话音还没落下，他先哭崩。
爸爸抱下他肩膀，沈问秋泪眼模糊地抬头看下爸爸，爸爸脸色苍白，却没有落泪，只是如丢魂，过半分钟，才礼貌地对医生说：“谢谢您，辛苦。”
向口才很好爸爸突然变成个嘴笨人，说话干巴巴，整个人都傻似，才说完话就像是忘掉，又重复说：“辛苦。辛苦。”
沈问秋抽泣着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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