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点头:“这个房间坐北朝南,阳光最好。”
这都不是鸠占鹊巢,这是雀上赶着请鸠占巢。
沈问秋退后半步:“还是睡沙发就好。在公园长椅睡习惯,这样软床睡不惯。”
沈问秋给个温和微笑:“时间还早呢。能在客厅看会儿电视吗?”
陆庸被拒绝,脸部和肩膀肌肉明显僵硬些,说:“好。”
他结结实实洗个澡,吹干头发,觉得舒服多。
陆庸盥洗台空空荡荡,除牙杯牙刷只有瓶凡士林全身乳——100块钱1升可以用到天荒地老那种,已经用掉小半瓶。
沈问秋从浴室出来。
陆庸坐在客厅等他,见他就站起来,说:“跟过来。”
沈问秋迷瞪地随他去主卧,陆庸说:“换好新被单被套,都是前些天刚洗晒过。”
陆庸边做饭,边回答他:“也不是每天都有空,如果回家休息就自己做饭,比较健康卫生。”
他把两盘香喷喷炒面端上桌,并两杯橙汁,加冰块。
沈问秋看看自己那盘,感觉鸡蛋肉丝全在自己这份里,问:“这大份吗?”
陆庸说:“你太瘦,多吃点吧。”
陆庸风卷残云地吃饭,沈问秋感到丝压力。
今晚睡觉地点,说:“你房子装修很好啊,费很多心思吧。”
陆庸答:“二手房。原房主是室内设计师,直接接手,没有改动。”
沈问秋:“哦。”
他想,陆庸怎还是老样子,完全不会接话,场面话随便应付几句就好嘛。
陆庸这样人怎当上陆总?
又说:“还有工作要处理,在书房,有事可以叫。”
沈问秋准备就这样赖在沙发上,直接赖到在这睡。
陆
沈问秋:“……”
他以为陆庸不嫌弃他脏就算,这说辞好像怕被他嫌弃脏。怪怪。
沈问秋站在门边,没走进去,搔搔头:“个蹭住,睡沙发就好啊。”
陆庸说:“睡沙发。”
沈问秋愣:“啊?这不是客卧啊?”
陆庸说:“你慢慢吃不着急。”
沈问秋不由地加快吃饭速度,刚吃完,打算自觉收碗筷,陆庸拿着两件干净衣服过来,说:
“放着,来洗碗就好。”
“没有新衣服,先穿旧衣服凑合下吧,干净。毛巾用挂在墙上那条蓝白条纹就好。”
沈问秋依然没客气。
陆庸带沈问秋到客厅长桌,说:“你先坐会儿,要喝什自己拿。去做饭。”
陆庸脱西装外套,解下领带,卷起衬衫袖子,在半开放式厨房做起饭来。沈问秋记得陆庸以前做饭就好吃,陆庸家里做过小吃摊,听说他还没上学,就能踩着小板凳切菜做饭。
陆庸在做炒面,右手义肢握住炒锅颠锅,左手拿着筷子将面条滑散。
这义肢居然连那重锅都能随意操作啊?
沈问秋手扶腮,身子斜着,好奇地旁观,说:“你现在不都是陆总吗?还要自己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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