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你交女朋友吗?”
陆庸:“没有。”
沈问秋:“男朋友?”
陆庸:“没有。”
“个人住。”陆庸双手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向他倾倾,“不收你房租。”
沈问秋依然没个正经地坐着,问他:“有纸笔吗?”
陆庸从兜里拿出支票簿和支钢笔。
沈问秋撕张纸,在背面“唰唰唰”写下份欠条,格式严谨。金额是陆庸代缴罚金。
写完。他把东西都推回陆庸面前。
“喏。”
沈问秋写完,回过头,猛然看见他,被吓跳:“靠!”
陆庸浑身僵住。
然后他看见沈问秋敛起惊诧,暖融融地笑:“真巧!们居然是同学啊!是沈问秋。”
陆庸当时完全懵,脑袋片空白,心跳鼓噪,手心出汗,不知怎回事,竟然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说:“真好听。”
……
…少爷羔子。”
没想到两人这同路,竟然直到学校外,再到教室外。
他们前后在老师那报道。
陆庸满头是汗地找到教室门口,没想到正巧看到沈问秋正在讲台跟老师签到。他多看眼教室门派,确认自己没走错。心跳急促两下,想,原来他们还是同班。
他本来晒得汗流浃背,紧张,汗冒得更多,沈问秋看上去还是清爽干净。他走过去,就站在沈问秋身后,嗅到少年身上香气。
沈问秋“哦”声,笑笑,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那好啊。有白住。”
活天算天。
他想,应该住不太久。
就像之前曾收留过他那些哥们样,用不着两天,陆庸就会受不他这个大麻烦,而把他扫地出门吧。
陆庸没收,问:“你有地方可以落脚吗?”
沈问秋无所谓地耸肩,挠挠头,讪讪地说:“先睡公园吧。”
陆庸双手放在桌上,他皱起眉,出口长息,试探地问:“要不要先在家安顿下?”
沈问秋停顿片刻,坐直些,问他:“你跟家人起住?”
陆庸:“没有。”
陆庸回过神。
沈问秋大概是饿坏,还问老板加两免费面。
他记忆里那个雪白少年幻想,跟眼前这个邋里邋遢、落魄潦倒男人逐渐重叠在起,变得清晰起来,他让老板加份红烧排骨做浇头。
沈问秋不跟他客气,埋头吃:“谢谢啊。”
吃饱喝足。
又不自觉脸红起来。
他畏怯于接近,总觉得自己是个粗糙泥人,而沈问秋则是云上颗清露。
他看见沈问秋手,这是双小少爷手,兰叶般,指尖薄粉,以隽秀字体写下名字:沈问秋。
沈问秋,沈问秋。
陆庸默念这三个字,仿佛唇齿留香,想,真好听。同他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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