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巍,想,是喜欢你。”
汤煦恩说。
“不止是朋友喜欢。”
又说。
这个他期盼那多年句话真从汤煦恩口中说出来,季巍有种极不真切感觉。
“那次……”汤煦恩羞耻难当地说,“那次就是因为疑神疑鬼好几天,实在是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生什。”
“所以才故意到你家,看看你会不会做什。”
“就是没想到你还真亲……”
“那不然呢?”季巍有点被他呆愣给气笑,“喜欢人故意来家,不停地暗示他该醒过来,他就是装睡,亲他摸他,他也不醒过来。”
“就想,你会不会是直男图新鲜,只想爽下但不认账?”
“可惜不是……”
“这事多少是干得卑鄙。”
反正,他担心汤煦恩会觉得恶心。
就算可能性很小,他也不希望有丝可能让汤煦恩讨厌他。
这时,汤煦恩斩钉截铁地说:“也没有不愿意啊。”
人,你对有充分信任,你知道不会伤害你。”
这都在说什啊?
汤煦恩头次觉得季巍说话没道理,但还是耐着性子,打算先等季巍讲完。
“三是……”说到这里,季巍卡壳,“三是……”
汤煦恩问:“三是什?”
还是像阵风,没办法实实在在将他抓住。
大约有三分多钟,他保持着雕塑样姿势,动不动地,继续拥着他汤煦恩。甚至有点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回到年少时,想要毫无保留地、热烈用力地拥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拒绝你。”
汤煦恩觉得自己平生为人老实,从未做过有愧于心事,说:“哪会不认账。”
季巍亲亲他:“知道,你就是懵而已。”
弓着腰姿势不太舒服,汤煦恩调整下姿势,抱住季巍,靠在他肩膀上,思忖良久,说:“要是换成别人都不行。”
“你话没关系,弯就弯吧。”
季巍有点苦涩地说:“你要是愿意,第二天就不会明明记得,却装成不记得吧。”
汤煦恩:“哪有装成不记得?”
“是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醒过来,床上干干净净,身上也没痕迹。还以为是看完电影以后,受到冲击太大,所以做个奇怪梦呢!”
季巍:“那婚宴回去以后那次呢?”
“那次你也装醉装睡。”
季巍深吸口气,惭愧地说:“三是,们第次上床那回,其实多少明白,是‘乘人之危’,正常情况下,即便喝醉酒,可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愿意跟做那亲密事。”
“那天也是有些喝多……发现你好像对同性恋也没那排斥,就异想天开,觉得你说不定能够接受。”
“本来都不该带你回家,但把你带回去。”
“后来不该亲你,但又没忍住,然后还做更过分事。”
“抱着侥幸心理想,你说不定也有点喜欢,说不定们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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