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崖木在天空盘旋
圈，落地化人后嗤之以鼻：“昔日竹墨全力击，也不过是伤到
骨头。”
杜圣兰听得眼皮跳：“人家今非昔比
。”
如今竹墨，可是妥
“要找你不是，是你父亲。”
杜圣兰沉默下，主动走到他面前，声音低不可闻：“那个老不死计划，你猜到，对不对？”
竹墨只道：“欲灭杜家，除非你化身天道，然大道至公，你若成天道，便不能因己私欲报复。”
“你路，注定无解。”
杜圣兰呼吸微微急促。
“昨夜斩月山故意放任其他修士死亡，这切皆被留影石记录。”杜圣兰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淡淡道：“倘若你硬要动手，就算拼死也会想办法公开其中内容，斩月山数千年威望，将毁于你人之手。”
死道友不死贫道，类似行事风格大有人在。
但如果主体换做斩月山，就会被诟病无数。
其实杜圣兰也有些不解，兽潮还未扩散时，只需短短片刻时间就可以合力暂时退敌，其中也有几个实力还算可以。只是不知出于何故，竹墨压根无视这些求救。
竹墨盯着他看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似乎是在做着某种权衡。
下，用手轻轻拍下他脑袋：“你没做错。”
顾崖木虽然也宰过龙，但面对无冤无仇惨死同族，也会顺手做些什。
杜圣兰没有要直接逃跑意思，知晓他们位置，以竹墨实力，用不多久就会赶来。他看眼远处山脉，低声道：“在山里汇合。”
竹墨真身前来，顾崖木藏得再好，也有可能被发现。
顾崖木离开不久，前方片树叶坠落时候在半空中停滞两秒，当它重新恢复下落时，停在凭空出现人肩膀上。
竹墨今日到底是有所触动，他道：“给你炷香时间。”
……
群山万壑间，杜圣兰确定四周无人，方才松口气。
忽然感知到身后有道气息，杜圣兰身体紧绷。
“瞧你这点胆量。”
“可以道心起誓，这机缘与你无用。”杜圣兰抿下唇，完美下颌线条绷紧：“是要个没用机缘，还是斩月山名声，你自己选。”
竹墨并没有被留影石说吓到。
他看到杜圣兰衣袖动下，恰逢风停，这更像是藏在袖间没有握剑手指轻轻颤抖下。
对上那清亮目光和不服输表情，竹墨不可避免地想到刚刚收杜圣兰入门时场景。
多年过去，这份倔强倒是从来没变过。
竹墨像是从空气中走出，幻化成实体，看着杜圣兰缓缓说道：“当年传授你斩月剑法时，并没有告诉你非化神练不成此剑。”
杜圣兰目光微微动。
“然而你却在元婴期便提前练成，”竹墨道，“这件事令疑惑许久。如今想来，加上你是幽兰尊者传人前提，倒也不足为奇。”
幽兰尊者最出名事迹便是他曾横跨两个大境界，战胜敌人。
古往今来，旷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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