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勾指把口罩拉下来,说:“你堵在门口怎进去?”
邢烨然这才连忙让出道,他进门,邢烨然马上关门,像只大狗狗样碍手碍脚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只是谁离开谁,都比剜心更痛。
薛咏循着地址,找到邢烨然住公寓。
站在门口,觉得自己真是着魔。薛咏觉得自己像在犯罪样,路上鬼鬼祟祟,还特地带口罩和帽子。
钥匙还在兜里。
薛咏没取出来,他敲敲门。
尽管很想做,但邢烨然没做更过分事。
甚至没再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大步大步地离开。
薛咏浑浑噩噩地想整天。
他忽然想起当年他刚把邢烨然赶走以后那段日子,特别难熬。他时常会忘记邢烨然已经不在身边,有时看电视看到好笑地方,想要与邢烨然讨论,才说出半句话,转过头,发现身边空无人。又或是做完饭,才发现又下意识地做两个人分量。
碰上不知情人问他“最近怎没见到你跟屁虫弟弟?”,他便觉得心如刀绞。
,你在面前也可以随便哭。”
“你跟还要什面子啊?还不知道你吗?你发病时候像个小孩子样都见过,有什,又不会因为你哭就瞧不起你。”
薛咏更气恼:“你本来就瞧不起,你早就不怕,不然你哪敢强吻?”
邢烨然老老实实说:“怕你,又打不过你,你看鼻子不就是被你打成这样?怕死,这次亲你也被你扇巴掌,不是没有痛觉神经。”
叮叮当当。
没声响。
邢烨然是不是正好不在家?薛咏在心底计算每秒时间,都像是变得格外漫长。没人话他就走吧。
他在干什呢?明知道是错,还投怀送抱?
“咔嗒。”
门突然打开,邢烨然光着脚,傻愣愣地站在那看他,副欣喜若狂又手足无措模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和邢烨然在起真很自在很快活。
连邢文彬都不能及,在邢文彬面前他有心理,他崇拜邢文彬,所以不敢露怯。
可是邢烨然不样,邢烨然是他捡回家小疯狗。
他敢在邢烨然面前骂人吵架,敢生气就揍这个臭小子,敢跟邢烨然聊些粗俗愚蠢话题;而邢烨然呢,能在他面前耍赖,跟他撒娇,还知道赚钱还攒起来都给他用。他们像兄弟,也像是朋友,起初他是邢烨然老师,后来邢烨然给他当家教。
说不上是谁上谁下,谁高谁低。
邢烨然从兜里掏出钥匙串,摘枚钥匙下来,强行塞进薛咏手里。
冰凉金属握在手心,他却有种被烫到幻觉。
薛咏又开始疯狂地心慌。
邢烨然却紧握着他手,不许他还回来,说:“这是现在住公寓钥匙。是非要给你。地址用手机发给你,你慢慢想,哥,不着急,五年都等过来,还有剩下辈子可以慢慢等。”
“你要是还想要,你就来找,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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