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五年。
但他直记得这个名字。
当时他才十六岁,他和廖昆起初算是好朋友,经常起练拳。
后来……后来在他最后场拳赛里,他们俩都打得格外狠,那天来个很有钱大老板,说想见血,不停地往台上砸钱。
他们都像是要把彼此置之于死地样,他打红眼睛,后半场事他甚至记不清楚,身体里另个人跑出来想杀人。
邢烨然问:【重阳节打算回去给哥扫墓,你去吗?这不是很多年没回来,都没怎去给哥扫墓,趁有机会去祭拜下】
由邢烨然提出这件事让他觉得有点别扭,薛咏回:【去】
他般不应邢烨然单独邀约,能拒绝就拒绝,不给面子。
薛咏编辑消息要发给邢烨然,刚打两个字,突然跳出个本地号码陌生来电,打断他思路。
薛咏接起电话:“喂?”
乔以晴正在说话:“没关系,AA就好。大家相亲不成,交个朋友也行啊。这下正好,要是回去直说黄妈又得唠叨,先用你当借口再跟爸妈拖阵子行不,就说们还在相处看看。”
于是两人真就交上朋友。
乔以晴帮她堂妹问薛咏借考研资料,晚上还会叫上薛咏上线道打手游,关系莫名地亲近许多。
薛咏本来还在想是不是走太近,这个念头在打游戏时因为太菜被乔以晴骂得狗血淋头以后完全被打消。
这天晚上。
分尴尬。
薛咏问:“和说话很无聊吧?”
乔以晴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对上薛咏坦诚双眸,任谁都很难不被其感染。
乔以晴反而放松下来,说:“刚才看电影就觉得你是不是也是被迫过来相亲,你应付你老师,应付爸妈。”
廖昆差点被他打死。
命是保下来。
不算那些能治好骨折、脑震荡,廖昆只耳朵被他打聋。薛咏觉得非常对不起廖昆,他
电话那头说话是个男人,像在局促不安,试探着问:“请问是薛咏吗?”
听上去不像是推销。薛咏没有直接把电话挂掉:“你是谁?”
男人说:“廖昆。还记得吗?”
薛咏像眉心被针狠狠刺下。
扎破他隐藏最深愧疚和心虚。
又打完场游戏。
薛咏退出去,看到条邢烨然发来消息,没什内容:【在吗?】
薛咏回:【不好意思,刚才在陪人打游戏,有什事吗?】
邢烨然马上回他:【也没什事,你继续打游戏吧】
薛咏皱皱眉,追问:【有什事你就跟直说】
薛咏笑笑,不置可否,他不好直说他被前夫弟弟追受不,想赶紧找个新对象,可是真到这时候,又觉得过意不去。
薛咏挺惭愧,说:“这顿饭请。”
手机响起新消息提示音,薛咏瞄眼。
是邢烨然发给他:【本来打算去看电影,你别担心,已经走,不打搅你约会】
薛咏愣下,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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