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突然觉得胸闷反胃,心像被狠狠地攥住。
想呕吐,像要把大块灵魂都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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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这天却异常地返暑,热不得,日光炎炙,却没有匝地蝉鸣,闷热安静。
却迟迟按不下发送键。
踟蹰得有小半个钟头,才终于咬牙,把消息发送出去:【之前您谈过想收养邢烨然事,还可以重新谈谈吗?】
发送成功。
邢教授没有立即回复。
薛咏怔怔地盯着这条消息,心底像是突然被掏空,时间空落落。像在做梦,不像是真。
薛咏说:“反正不可以,你还是给介绍对象吧。”
安瑨给他介绍,薛咏个个聊过去,聊没几句就聊不下去。他会情不自禁地把人拿来跟邢烨然作比较,还真没有比得上邢烨然。
薛咏甚至想下,要不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很快放弃这个念头。他至今也弄不太清自己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可是毕竟跟男人那样好过,已经走上条不归路,现在再回头和女人在起,好像是骗婚样,假如是真喜欢也就算,只是为凑合过日子,那太过分。
邢烨然痴缠像在他心底种下颗卑劣种子。
他竟然还有点在期待着邢烨然快点长大成年,他觉得自己日日地快要疯,邢烨然坚决不退让,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人不行?”
薛咏不敢直白地说,可他真憋坏,还是忍不住透露只言片语:“太不合适……”
安瑨问:“怎个不合适法?年龄?外貌?”
薛咏很怕说会被猜出来:“反正不能和他在起。随便谁都比他要好。”
安瑨想想,严肃地问:“难道那人是已经和女人结婚骗婚gay?”
离高考越来越近,班上氛围异常紧张。
邢烨然还算放松,他早就把高中课本学完,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第n轮复习,顺带指点下苏俞。
苏俞卯足劲儿读书,倒不说要考清北,总之想考去
又觉得如释重负。
这段时间以来所有苦恼都在瞬间消弭。
好轻松。
早就该这做。
挺好。挺好。
他本来就笨,就算年长邢烨然十岁,还是压根就玩不过邢烨然。
薛咏直苦恼着,十月底,他刷朋友圈,看到邢教授又受邀来国内开讲座。
薛咏犹豫两天,主动问邢教授。
他本来打大段字,删掉,再重写,再删掉,再重写,反复四五遍。
改来改去,最后只剩下行话。
薛咏目瞪口大:“你在想什啊?不是!他没结婚!他挺年轻……”
岂止没结婚,压根就没成年。
安瑨松口气:“那是个花心渣男?”
薛咏摇头:“他没和别人谈恋爱过,说是他初恋。”
安瑨说:“那不是很好吗?不知道你在纠结什,觉得根本不需要介绍对象。邢文彬死那多年,都是单身,也不劈腿,为什不能在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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