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往边上躲开,自己抽张纸巾压住伤口,略带戒备地看着他,说:“你别靠这近,吓到。”
邢烨然说:“去给你拿碘酒消毒和创可贴。”
薛咏说:“不用,晾着更容易愈合。点小伤而已。”
邢烨然直接地说:“你身上有丁点伤都心疼,你伤没有小伤。”
邢烨然不管,去把碘酒棉签拿过来,他抓住薛咏手腕,强行拉过来,给他擦药消毒,然后贴上创可贴。
邢烨然喜欢他。
薛咏像是被人捅刀样心脏剧痛起来。
直以来微妙感全部能解释。
应该只是青春期误解吧?薛咏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他没怎鼓励邢烨然去交新朋友?
邢烨然生活起码百分之八十都和自己在起吧,所以邢烨然只能把情窦初开情愫都倾泻在自己身上?他们在起待太久。
薛咏吃软不吃硬,只要不撕破脸,薛咏也不会有大动作,他继续缠下去……会不会有天,也能得到薛咏呢?
薛咏没睡着,他今天格外敏锐,下子就听见脚步声,然后是门把手被转动声响。
邢烨然尝试两次。
然后安静下来。
过好几分钟,邢烨然才离开。
崽,开始挑战头狼地位,他已经越来越压不住这个聪明狡猾家伙。
而且……薛咏也不想去承认那个最可怕猜测,他板起脸、严肃地说:“以后不准亲,知道吗?”
邢烨然过片刻,才懒洋洋样拖着声音,迟钝地说:“……知道。”
晚上睡觉。
邢烨然摸到薛咏房门外,他拧下门把手……没拧动。
薛咏想把手抽回去,没成功。
邢烨然说:“对不起,哥,害你受伤
薛咏晚上没睡着,睁着眼睛到天亮。
邢烨然看不出有没有熬夜,年轻人,就算夜不眠依然精神奕奕。
薛咏言不发地做早饭,邢烨然声不响地走到他背后,突然身后拿片切好酱瓜吃,笑嘻嘻地说:“哥,今天吃酱瓜啊。”
薛咏被吓跳,刀抖,切到自己手:“……”
血滴下来。
薛咏看眼时钟,现在是凌晨两点。
邢烨然这晚不睡觉,来开他房门,会是为什?薛咏不敢深想。
薛咏前所未有地恐慌起来,他不知道这件事该怎处理。
他和邢烨然起生活这些年,邢烨然早就扎根进他生活,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亲人,他不久前才拒绝邢教授,就为留下这个“亲人”。
天边猝不及防地亮起道闪电,从窗户照进来,将屋内骤然照亮瞬,随之而来钝重雷声。
薛咏把卧室门锁上。
邢烨然站在门口,压抑着快要喷发懊悔、愤怒和嫉妒,他把头抵在门板。
怪谁呢?谁让他自己那不小心呢?
可是从他有非分之想那天开始,就迟早会有败露时候。
薛咏是怎想呢?他敷衍下,就真打个马虎眼然后混过去吗?当成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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