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看上去可比他更有资格“抚养”邢烨然,薛咏突然十分恐慌,难以遏制地心悸起来。
他养邢烨然三年多,邢烨然不应该已经属于他吗?有人要和他抢吗?他抢不过怎办?
假如对方起诉他,他和邢烨然毫无血缘关系,他有胜算吗?难道声称自己是邢烨然亲大哥男友,这种不被社会承认同性恋身份,上法庭也不会被承认吧?
薛咏握紧拳头,指尖仍在微微发颤,他盯着阳光下空中某粒浮尘,突然觉得像有人扼住他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明明是烈日炎炎大晴天,他却觉得突然发冷,脸色变白,额上渗出涔涔冷汗,慌神。
薛咏掏出手机,是陌生来电。
最近找上门妖魔鬼怪太多,薛咏没作多想,直接把接听给摁。然后又响起,再挂断,再响,再挂。
所以他直接把这个号码拉黑。
接着收到条长短信。
薛咏点开:
可能跨过去,沈策磕磕巴巴地说:“、没遇上过那样事。”
薛咏反而松口气,被看穿画皮以后,他也不用再装乖乖仔,他笑下,说:“本来就那样,路混过来,还打过比那更狠呢。你个学生怕不是很正常?没什不对。”
他们在人来人往过道上说话。
说完,薛咏说:“得去接弟放学。再见。”
沈策没说话,眼睁睁看着薛咏穿过熙熙攘攘人流离开,没追上去,他知道自己已经追不到。他反而有点庆幸,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他本来以为薛咏纹身是因为时髦,没想到好像居然真是黑-社-会,那天薛咏打人架势真像要杀人样,他乱七八糟地打听下,还听说薛咏未成年时杀过人。
有人突然握住他手,把他灵魂叫回来:“哥,哥,你怎?你今天怎个人来?你脸色怎白?”
薛咏还在发呆,他转过头,看到邢烨然,这才恢复过来。
邢烨然问他:“你吃药吗?”
薛咏说:“……不记得。”
邢烨然有点恼火,皱眉说:
【你好,薛先生。冒昧打搅。叫邢依水,是邢烨然远房亲戚,细说话,应该算是他爸表姑。们很多年没有来往,最近因缘巧合,从别人那里听说邢家事,知道他现在似乎处于没有正规法定监护人情况,想或许可以收养他,请问您是否有空见面叙?请联系这个号码就可以。】
薛咏懵。
假吧?
邢烨然远方亲戚?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也太巧吧?
但是……万是真呢?
这万真好上,吵架分手什,他能打得过薛咏吗?不会被打死?
沈策甚至觉得自己逃过劫,又莫名有点遗憾,大概他这辈子也不会再遇见像薛咏这样人。
薛咏没回家,放学就去邢烨然学校门口等着,今天他个人来接。
还有半个小时就放学。
他坐在摩托车上发会儿呆,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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