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站起来,说:“走,不会再来看你。”
邢或山大概是出于最后丝好心,建议说:“你问问警察能不能改个名字吧,觉得你现在有充分理由可以改名字,警察会同意。不介意你连姓也起改。反正你也不想认这个爸吧。”
又问:“是个好提议吧?看在提议份上能不能去买包烟送。白沙都行啊。”
邢烨然给他个白眼,径直走。
关门前他还听见邢或山在说:“不行就算嘛,叛逆期小孩果然不听爸爸话。”
邢或山啧啧两声:“你是跟着薛咏那个小流氓学坏吧?张口就讲脏话。以后有机会就离开他吧,不知道你们相处得怎样,大概在和你妈衬托下会显得他对你很好吧。你是儿子,你从小性格就好强,邢烨然,你得往上爬,你要往上爬话,就不可以再和薛咏待在起,他阶级太低,会拖你后腿。”
邢烨然气得恨不得把玻璃砸碎,然后把邢或山拖出来揍顿:“你不配提他。爸,你都锒铛入狱,你还有脸讲别人呢?”
邢烨然故意气他:“看到你被绳之以法,可真高兴。”
邢或山不为所动。
父子俩隔着防弹玻璃无声地对峙着,相似面孔上,目光般狠厉自私。
时候不带上?”
邢或山没立即回答,他目光像是在说“你为什究根结底呢?这对你没有好处。别问。”。
邢烨然执着地问:“告诉。”
邢或山长叹口气,平静而残忍地回答:“因为带上你动静太大,和你妈就逃不。”
邢烨然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压抑住想弑父冲动。
邢烨然出来时候,薛咏已经抽完两支烟,问他:“说完?”
邢烨然点头。
薛咏问:“都说什?”
邢烨然问:“妈呢?你是自己自首把钱留给她?你就不担心她拿着钱去嫁给别人?”
邢或山沉默许多,提到自己妻子时,才微微动容,他垂下眼睫,眼眶微红,没好气地说:“你妈死。病死。”
他自嘲似笑声:“骗到那多钱有什用?还不是救不命。把钱花完就回来。”
时间像是被拉长,邢烨然觉得自己像是愣几分钟,抬头看,才过去十几秒,沉痛心情迟钝地浮上来。
妈妈死。
邢或山冠冕堂皇地说:“而且,当时不带上你就是最好选择。算是和你妈对你最后点父爱母爱吧,要是带上你,就是让你跟着们起过颠沛流离躲躲藏藏日子。犯法是和你妈犯法,又不是你,你看,们没带你走,现在你不是过得很好?要是跟着们指不定在过什日子呢。”
邢烨然气到笑:“您意思是还得谢谢您是吗?”
邢或山无所谓地说:“你恨也没什,应该。”
他说:“你既然来,能给送包烟吗?”
邢烨然对他点残存父子之情都扫荡清,他说:“烟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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