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几个有点同性题材小说。
王尔德《道林·格雷画像》,茨威格《情感迷惘》,三岛由纪夫《假面自白》,福斯特《莫瑞斯》,白先勇《孽子》,等等等等。
他还找到本,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其中安东尼剧情被划出来。不少学者认为他很可能是个同性恋,他为帮助他朋友巴萨尼奥而不惜牺牲自己,还因为朋友要和女人结婚而抑郁,最后为朋友地婚事借高利贷,却心甘情愿。
虽说也不能确定是大哥划。
这本借记卡上,邢文彬名字下面写着韩松林,两个
邢烨然还是看到他哥笔迹才发现。
大哥特地把其中两句化用典故句子划出来,在旁边注上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邢烨然多读几遍,琢磨出点味道来。
编者好像喜欢他朋友,又好像只是君子之交。
邢烨然思忖良久,觉得有许多线索,仔细看看却又发现个都抓不住。像是团迷雾,根本无法捕捉。
邢烨然从苏俞手里接过这本书,土蓝色封面,泛黄书页,显然是很有年头,书名为《静居诗话校注》,竖排繁体字,作者是位古人,看刊印时间,应该是清末民初书本。1
邢烨然:“这和哥有什关系?”
苏俞从书页最下面翻出张借阅登记卡,十几年前,学校图书馆还没引入电脑登记,而是手动登记,每本书有张借阅卡,借书人会写下自己名字,和借还时间。这本书好像除他哥没人借过,他哥直在反复借这本书,“邢文彬”三个字写满张卡,每到两个月他就来重新借。
苏俞说:“看吧!是不是有点奇怪?”
邢烨然皱起眉,确实奇怪。
苏俞在旁插嘴:“啧啧,这首诗是写同性恋哦。觉得你哥当时定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感到痛苦压抑,他当时定有喜欢人,不然不会写下这样话。记得有些关于同性恋资料旧书借记卡上就有你哥名字,查时候看到过。”
邢烨然瞥他眼。
自那之后,邢烨然每天都去图书馆翻找有没有哪本旧书也被大哥借过。
像是海里淘沙,运气好天能找到本,运气不好两三天都找不到本,这还是他逼迫苏俞帮他起找书才有点效率。
如是又找出几本,只有有些经验,寻找变得顺利起来。
邢烨然坐下,读这本书。
没什特别内容,就是个有几分诗才男人写诗写词,他个朋友也是本书出版者给他点评校注,说实话,诗词作者写得平平无奇,他什都写,写花写草写山写月写猫狗写朋友写妻子,作者则把他写得稍微有点妙地方都圈出来,在旁边校注里吹彩虹屁。
两人友谊应当十分深厚,就这样个写个吹持续起码二三十年,直到诗人去世。
这本书最后首诗是编者写,悼念朋友,也是唯首。
文笔并不华美,只是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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