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推心置腹地陪男人聊天,男人呜呜地哭起来,跟他说自己生活压力有多大。
薛咏再给他递支烟:“这有什过不去啊?跟你说事,妈在七岁时候死,爸坐牢,奶在初中生病去世,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你父母都在,总比好多吧?22岁时候结婚,刚结婚半年,对象车祸没。”
邢烨然二话不说,把围裙给脱。
薛咏笑笑,问他:“不是无缘无故吗?这次去可没有鸡汤喝哦,也没有钱拿。”
邢烨然脸上红,骂骂咧咧:“想去就去!反正闲着没事!”
凌晨三点。
收摊回家。
薛咏通完管道,正在洗手,鄙夷他:“你这个小孩,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李奶奶对他们招招手,笑眯眯地说:“小七啊,过来,炖鸡汤。自己养老母鸡,可香。小朋友也过来。”
薛咏屁颠屁颠过去。
邢烨然留在奶奶家吃饭,这锅鸡汤熬得特别香,随便烫点小青菜进去,又鲜甜又清爽,好吃他差点咬到舌头。
奶奶摸摸他头:“哎哟。这孩子长得可真俊啊。上初中没啊?”
,有开棋牌室,有在俱乐部陪酒小姐,有晚上跳完广场舞起过来溜溜缝儿大妈们,也有管这片派-出-所片-警-儿。
说他白吧,每天他烧烤摊上都会出现很多光膀子刺青大汉,可要说他黑,他又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事情。
邢烨然忍不住问薛咏:“你哪来那多朋友?”
薛咏似乎不是个喜欢主动交朋友人,他挠挠头,说:“也不知道。觉得江湖人,还是好人多,他们好像都挺乐意和交朋友。”
邢烨然心想,这是什狗屁理由。
车开到半路停下来,薛咏把车停在江畔大桥边上,邢烨然不解地问:“你把车停在这干嘛?”
个其貌不扬、身材瘦小男人在桥边徘徊。
见薛咏走过来,男人害怕得只哆嗦,薛咏拉住他:“兄弟,有什想不开啊?”
薛咏拉他在路边坐下,给他递支烟。
邢烨然翻个白眼,薛咏怎会这多管闲事?
邢烨然脸红:“初三,来年就上高中。”
两人蹭顿饭,吃饱喝足回家去。
薛咏嘲笑他:“不是嫌麻烦吗?吃得比还香。你有本事不要吃啊。”
邢烨然还在脸红,反诘说:“不能浪费食物。”
改天,薛咏晚上干活时接到李奶奶电话,他让邢烨然过去。
薛咏这个人还特别忙。
他手机通讯录上溜名字,天到晚都有人给他打电话,总往外跑。
邢烨然跟他起去过几回。
经常是寡居老奶奶找他帮忙,换个灯泡,修下水管,还有什电视坏,地板漏水,买米油太重搬不上楼,薛咏像是无所不能,什都会干。
邢烨然问他:“你就不嫌麻烦吗?人家跟你无缘无故,要你这殷勤吗?换灯泡修水管不是找专业人做更好?你还给人白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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