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东今年已经五十七,他准备退休,前年开始都不怎去上班,公司慢慢地过渡到儿子手里,现在就在家带孙子呦呦。
祈家人不算特别热情,但也不冷淡。
饭桌上,祈东对他视而不见,祈南嫂子蒋珊打量郁嘉木两次,侄子祈风也目不斜视,他妻子关注孩子,教育呦呦不准吃太多肉,祈月倒是没什顾忌,直在光明正大看郁嘉木。等到吃晚饭。
“你就是郁嘉木啊。比照片上要帅嘛。”蒋珊望向郁嘉木,仿佛在掂量块猪肉,满意地微笑着点点头,“还不错嘛,挺结实小伙子。”
郁嘉木:“……”
“叔爷爷!”呦呦乳燕还巢般向祈南扑过去。
祈南把他抱起来,“让叔爷爷掂下长胖没有?哎哟,真沉,们呦呦长胖。”
“也长高啊。”呦呦说。
祈南把他放下来,确实是长大很多,这个年纪小孩子,只要错开眼睛,再回来就发现长大不少。
呦呦拉拉祈南衣角,躲在祈南身边,好奇地盯着郁嘉木:“这个叔叔是谁?叔爷爷?”
越开越偏僻,郁嘉木悄声问:“你家在山上?”
“老宅子。”祈南说,“这座山就是家。”
高高围墙上青瓦飞檐,木大门打开,车子缓驰而入,停在车库里,郁嘉木还以为是到古代,这是座中式老房子,庭院层套层,有花园,还有人造湖和凉亭,但是房子里面是现代化,东西不多,红木架子上摆着些玉器古玩。
祈东穿着身唐装,正蹲在地上,和小孙子起摸猫摸得不亦乐乎,不是什名贵小猫,就是上个月呦呦放学回家在路上捡三花小土猫,奄奄息,带去治病就花五千块,救活以后就越来越健康活泼。
在那有模有样地教孙子:“你那样不行,爷爷教你怎摸猫,你不能乱摸,尤其不能抓他尾巴。你要先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闻闻,然后他才……”
祈东给他个礼盒:“是不喜欢你,别以为让你过来吃饭就可以得意,是祈南实在喜欢你,才不得不接受,既然接受你,也不会小气。这是见面礼。”
郁嘉木赶紧道谢收下,当然没有当场拆开看,这也太没礼貌。
祈南也不知道该怎称呼。
“你是呦呦吧?”郁嘉木蹲下来,和孩子平视,让孩子觉得自己被重视,微笑下。
祈南说:“你叫他郁叔叔就好。”
郁嘉木不是不紧张。
这还是他第次来祈南家和他家人正式见面,祈南侄子侄女还有侄媳妇儿都没有大惊小怪,礼貌地和他握手问好,不过也只是礼貌而已,显然也不是十分把他放在心上。
“哎呀,都知道啦,拖拖最喜欢。”呦呦嫌弃地说。
“他明明更喜欢,前几天午睡他还跑到肩膀上团着睡觉呢。”祈东说。
祈南:“……”
“哥。”祈南喊。
祈东这才发现祈南和郁嘉木来,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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