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都沉默
。
祈东异常地不安，祈南平静过头，伤心也好，绝望也好，愤怒也好，都好过这种诡异
平静。他也……他也没想到突然这
出，那小子居然能为他弟弟命都不要。
“你……”祈东叹气说，“你别是因为他救你，所以心软啊，他就算救你……”
祈南又次打断哥哥话：“嗯，
明白，他还是个大学生，不可能和他有结局。哥，知道，但是他救，得负担他医药费，自己出就好。”
“哦，这、这是应该。”祈东说。
她顿时有点讪讪，那看来嘉木朋友还是比较厚道，可能是刚好有事情所以没办法陪在这里吧。不过这是嘉木自己受伤，也不好让人家出钱吧？等嘉木醒，得让他把钱给还回去，哪需要那多钱？
祈南走出阴冷走廊，来到阳光下，晒在身上，却没有半分暖意。
手机铃声响起来，祈南接起电话，哽咽地说：“哥。”
“终于肯接电话啊，你在哪？怎电话直打不通？”祈东没好气地问，“你声音听上去怎那虚弱？”
祈南轻声说：“在医院。”
阿婆，谢谢……”
他也不是不知道和程先生未来很难走下去。
只是舍不得。
直舍不得。
他没有想到，世界上压根就没有程先生这个人，那他爱是谁呢？
“让张叔过来接吧。想回家。”
“……有点累。”
电话那头停顿下，马上开骂：“又进医院？！怎回事？那个臭小子又让你进医院？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你那个程先生根本……”
“知道，哥。”祈南说，“他真名叫郁嘉木，今年十八岁，大，读工程化学。”
祈东：“……”
祈南：“是他住院。们遇见地震，他以为还在旅馆里回去找，受伤。”
祈东：“…………”
他和郁嘉木就像是现在这样，看上去离得那近，只隔着层薄薄帘子，可是这层帘子却是永远都不能拉开。就算郁嘉木醒过来能怎样呢？自己能够像那个喜欢郁嘉木女孩子样正大光明地坐在床边给他擦汗吗？
苏菡去厕所，祈南起身，离开病房。
祈南甚至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多看郁嘉木眼，就会走不掉。
郁兰本来是去缴费，结果人告诉她就诊卡里已经充够钱，非常足够笔钱，够郁嘉木医三只胳膊，这还是不用医保情况下，再扣掉医保话，大概可以省下更多钱。
郁兰傻眼，她想想，充钱人除嘉木那个朋友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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