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等到十九岁，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恋人回来，结果等到
却是恋人死讯。
当年他哭
好久。
没恋人，他就只剩绘画，他想离开伤心地，考上国外知名美术学府，
走
祈南没敢点头，但表情已经出卖答案。
祈东摇摇头，长叹口气：“算，男就男吧，你这个年纪，
也不计较是女人还是男人，是个人就不错。……有回梦见你和说要和你家淼淼结婚，吓得醒过来，身冷汗。”
祈南笑，放松些下来，羞涩地说：“他姓程……等和程先生定下来，再带他去给你看看。就是……他年纪比小。”
祈东大手挥，不介意这个，说：“和你年纪差不多或者年纪比你大，十个有七个已经结婚，还有三个离过婚，有孩子孩子都在上小学初中，想想你对象年纪最好就要比你小。”
能得到家人允许和祝福，祈南再开心不过。
进屋就给大哥端茶倒水：“您怎
突然来？”
“嘿，哥哥看弟弟还要什理由？看看你活得好不好。”祈东说着，停顿片刻，索性直说，“前天听你大嫂说，她和说估计你终于又愿意找对象，就来看看。”
祈南舌头打结：“没、没有。”
祈东劈手把他拿着挡脸托盘抢走，逼迫他面对现实：“你都三十好几，还害什臊，有什？又不会棒打鸳鸯。”
“怕你不高兴，上次谈恋爱你就那生气。”祈南充满心理阴影地说。
他十六岁时和初恋男孩子谈恋爱时那才叫闹得人仰马翻，还被大哥扇巴掌。
那会儿男人和男人谈恋爱是大逆不道，是精神有病——似乎现在也是——双方家长都气疯，傅舟妈妈还特地跑他们家来骂他，被大哥轰出去，但大哥关起门转头就把他痛批顿。
少年时太疯狂，他们相约私奔，祈南只提着皮箱在火车站等傅舟晚上也没有等到人，最后被大哥逮回去。
大哥说他被抛弃，祈南不相信，定要听傅舟亲口说，偷偷跑出去，跑到傅家，被辱骂顿，但也知道傅舟是被他父母押去当兵。
部队严格，傅舟当兵就是三年，只要有机会就偷偷给他写信，两人书信联络。
“废话！你上次谈恋爱是十六岁！还那小呢！而且还是个男！”祈东说是这说，他到现在也觉得自己当年没做错，可是他也没想到弟弟居然那痴情，对初恋念念不忘，竟然直单身到现在，死倔就是不肯再找。
虽然他是愿意养弟弟辈子，可他老，他死以后祈南怎办呢？谁来照顾？他儿子可以奉养叔叔料理后事，但平时呢，谁来关心祈南？
他怕祈南照顾不好自己，七年前给祈南买这个地段给他开画室，给祈南存笔基金，就算他有什意外，突然走，祈南也能辈子衣食无忧。
祈南听哥哥说男，他就僵硬下。
祈东敏锐地察觉到：“这回也是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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