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许愿瓶动两下后,里面大眼珠子突然不见。
个黑点飞过来,速度太快,什也看不清。稻草人还没反应过来,直觉让它捂住空荡荡眼睛,黑漆漆窟窿里像是钻进什东西,另外股意念透过密密麻麻稻草空隙,无孔不入。等它再回过神过来功夫,已经不受控制地抱起满身是血小孩。
草,它被什附身!
身体控制争夺战中,稻草人拼命腾出点时间放把火,过去时光里有人纵火,它也必须遵照轨迹,点燃这里。
好烫,好热。
但是没力气再喊。
温时面色惨白,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短暂地挣扎过瞬,很快又无力趴在地上。预想中刺痛再次袭来前,温时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下,明明是黑暗床下,他却能清楚看到只眼睛。
那是只装在瓶子里眼睛,有丝若有若现威严,正在注视着自己。
对视间,那丝威严不见。大眼珠子似乎闪烁下,眸底是令人颤栗暗芒,仿佛要燃烧出某种暗红,悄无声息地焚烧这切。
“你在……”
观众怒意和恶魔憋屈温时是丁点都体会不到。
他现在是全失忆状态,和别人悲欢并不相通。
“为什要恨?”他甚至反问恶魔。
恶魔也不可能改变过去,时光回溯中,但凡在这上面动点歪脑筋,顷刻间灰飞烟灭。所以它只能遵照原有轨迹,加些无关痛痒细节发挥,引诱猎物在最痛苦时刻答应交易,再在离开回溯后收割对方灵魂。
两刀已经是极限,恶魔不能再进行重伤,转而刀尖轻柔地扫过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本来身体里有两股不同意识在交锋已经很难受,偏偏又是它最憎恶火。
床单和褥子燃烧速度非常快,书桌,课本……这些曾经房间主人生活痕迹,在火光中飞速地化为灰烬。温时浅色瞳孔被火光照亮,他闭闭眼,不再去看这切。
稻草人抱着小孩跳出窗户。
街道上,野猫都已经懒得叫,醉汉还在叫骂,忽然,醉汉揉揉眼睛,看到对面个穿蓑衣抱着个血淋淋孩子,那人走路
未知恐惧被疑惑替代。
温时很想问问它,是在愤怒什。
软乎乎小身板趴在地上不动,再次激怒恶魔,这次尖刀刚划过后颈皮肤厘米,稻草人突然产生种在被焚烧错觉。
手抖,刀锋偏不说,手腕离奇脱力,啪嗒声,刀掉在地上。
和这声音并出现,是瓶子轻微滚地动静。
它清楚怎折磨人,小孩子精神脆弱,血气不足,担心给搞死,所以选择最直接方式:小刀划皮肤。
既能确保人能感觉到痛感,皮外伤时半会儿也要不命。
“很痛吧?”稻草人嬉笑着,“你那对好父母正在思考怎在大众面前发言,能更加博取同情?他们是你痛苦源头……”
说着,尖锐刀锋又在背部留下道细长拉痕。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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