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明，
不会变
。”伊默似懂非懂。
季达明瞥
眼伊默脸上月光：“不行，你得变聪明。”
“聪明呢！”伊默愤愤不平，“昨天还帮你算账。”急切语调，仿佛受天大委屈。
季达明只得安慰道：“是，家小默最聪明。”
“最聪明”小默闻言笑眯眯地蹭掉自己裤子，动作有点大，惊飞几只萤火虫。
季达明温柔地注视片刻，走过去把伊默拦腰抱起：“喜欢吗？”
“喜欢！”伊默扑在他怀里蹭，声音软下来，“喜欢你……很喜欢那种喜欢，比爱还要喜欢。”
“比爱还喜欢？”季达明勾起唇角，抱着伊默席地而坐。
天上璀璨星河倒影在清澈流水里，他们身边星尘重又落在草叶间，忽明忽暗地闪烁，风把水汽和草泥清香混在
起。
伊默安静小会儿，伸手去够身边飘飘悠悠萤火虫。
门。他没带灯笼，只在口袋里揣个小小手电筒，伊默眼睛已经好多，能够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地看见些东西，却还是喜欢赖在他身边紧挨着走，入伏以后也不嫌热，仿佛离开季达明就挪不动步子似。
他们顺着街道慢慢地散步，走过败落大光明俱乐部，又沿着去年走过路牵着手溜达。季达明不说生日礼物是什
，伊默也不问，只时不时仰起头迷恋地盯着他脸笑。
“达明，你要带去哪儿？”
“去看星星。”季达明硬憋着不说。
伊默走会儿，抱着他胳膊晃晃：“你不是说……是……”说到这儿又说不下去，害羞。
“在这儿？”季达明手已经顺着伊默腰线摸下去。
“在这儿。”伊默顺势倒在柔软草丛里，双腿缠上他腰。
既然伊默要在这儿，那就在这儿吧。
季达明开始还只是漫不经心地吻，毕竟码头边弥漫着水汽风有点凉。但很快伊默
“很小时候经常来这儿。”季达明把脸搁在伊默肩头，呢喃，“那时弟弟还没被拐走，商会也没做到现在这大，家人反而比现在和睦多。”
“达明……”伊默收手，抱着他亲。
“记得这里有很多萤火虫，觉得你会喜欢。”季达明亲回去，“前几天晚上天天来看，就怕它们都飞走。”
伊默感动，抽着鼻子哼哼。
“还好，什都没变。”他像是在感慨时光流逝，又像是在感慨别东西。
“对。”季达明忍笑揉伊默脑袋，“你是地上星星，但咱们今天去看别。”
伊默眨巴着眼睛，茫然地点头，跟着他往码头边走。
流水潺潺，几艘渔船停靠在岸边随波摇曳，如豆渔火跳动着，与风同舞蹈。草丛中有微弱光在闪烁，走到这里季达明也不好继续瞒下去，伸手轻轻推着伊默往前走。
伊默蹦蹦跳跳地蹿到草丛里，小布鞋所到之处惊起星星点点黯淡光。
“达明，好多萤火虫！”伊默兴奋得不得，脱鞋，赤脚在浅滩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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