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明……”伊默嗓音有点哑,像雨后竹林,清脆中带着潮气,“达明!”
季达明头也不回地“嗯”声。
“你说周只能弄三次。”伊默不服气地嘀咕,“超标。”
“不乐意?”他失笑,钢笔在纸上划出道弯曲墨痕。
“累……”伊默哼哼唧唧地翻身,伸长腿够薄被。
陈轩也在监狱里,看望自己“养父”。
“就不回去。”
季达明明白他意思,并不反驳,只说:“当你是弟弟。”
陈轩勾起唇角:“只认你。”
季达明抱着胳膊想会儿,拉住陈轩:“还有小默。”
季达明搂着伊默,望进那双湿漉漉眼睛暗自好笑,不能在医院亲热,却终究舍不得拒绝,便用手帮伊默揉揉。
伊默窝在他怀里掉几滴泪,又蹬蹬腿,最后把灼热喘息全喷洒在他颈窝里,还带句夹杂着哽咽“爱你”。
“乖。”季达明替伊默擦腿根,“等你身上伤好再弄。”
伊默趴在床边看他,季达明转身,小小默又站起来。季达明笑得无奈,想要摸摸伊默脸,转念想起刚擦药膏,便把手收回去。
伊默眼巴巴地盯着他,滴泪顺着红肿脸颊跌落下来。
“那晚上不弄。”季达明答得干脆。
伊默立刻不乐意,坐起来叫唤:“达明,达明!”
季达明放下笔去抱伊默:“现在就想弄?”
床上薄被是新换,弄脏被子正在窗外随风飘动。伊默眨巴着眼睛看他手,看完还手指头去戳。
“怎弄?”伊
陈轩扶额点头:“你们都认……但是宗庙祠堂不用加名字。”言下之意,季达生已经死。
兜兜转转多年,他们都走上不同人生,何必再强求?季达明也不勉强,无论叫什,这个人都是他弟弟,这就够。而孟泽躺在草垛上奄奄息,陈轩走前告诉他陈振兴传染给他某种疾病,活不久。
季达明蹲下来,隔着监狱远远地看着,从孟泽痛苦呻吟里捕捉到几个字眼,无非还是“恨”,又或是“凭什”。他听会儿,不屑地笑起来,个被仇恨蒙蔽双眼人,从灵魂到肉体都是可怜。
春天来得悄无声息,离去得也快,伊默生日到时候,季达明已经把席子铺在床上。
伊默被他折腾得起不来,餍足地趴着,脚丫子顺着床沿瞎蹭。季达明把家里账重新整理遍,除生活必要钱,和老宅切断所有联系。
“怎?”季达明心尖微颤,连忙坐过去。
伊默抱着他腰狠狠地抽噎:“达明,们……们不会再分开吧?”
季达明拉着伊默手放在胸口:“不会。”
再也不会。
伊默在医院躺周,被李婶用滋补汤喂得满面红光,季达明趁着这个时间去警局看次陈振兴和孟泽,他本来还想再见面郎中,没想到顾天齐查出他在害伊默以前已经用药害死不少人,证据齐全后立刻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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