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切只是黄粱美梦,哪有重生机会弥补过错?
他瘫倒在床上,捂着脸蜷缩起来,口袋里却忽然掉出什东西。那是枚铜板,圆溜溜
床头围着人影散去些,李婶扑进来哀嚎:“少东家,你可算是醒!”
季达明猛地掀开被子:“小默呢?”
这人看见他伤,该吓坏吧?
李婶闻言蓦然怔住,支支吾吾起身,季达明心里沉,隐约觉察出丝诡异,他慌忙查看自己胸口——完好如初,根本没有伤痕。
屋外淅淅沥沥落着雨,他瞥见地上有些碎宣纸,凉意顿时漫上四肢百骸。
“小默……”季达明呢喃像是叹息。
陈五冲进来制住陈振兴,陈轩和林海也闻声冲进来,见浑身是血季达明都怔住,然后慌慌张张把他搬进车厢往医院开。
季达明还有些意识,攥着伊默手指轻轻地捏。
“达明……”伊默趴在他怀里哭,“达明你看着……你……你刚娶啊!”
季达明想说别怕,可张嘴涌出就是血,失血过多眩晕也紧随而来,他悲哀地睁开眼睛,伸手接几滴伊默泪。
“忍不住。”
他咬咬唇角:“也是。”说完将伊默打横抱起,他们床上铺着喜被,床头立着红烛。
天边骤然滚过道春雷,,bao雨倾泻而下,季达明将伊默放在床上,心跳如雷。太像,此情此景和梦里雨太像。他忍不住回头,余光瞥见道踉跄人影冲破雨幕向屋内扑来。
前堂没有人,陈五和李婶早早退去,陈轩和林海刚准备开车离去。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季达明只来得及攥住陈振兴拿刀手,可刀尖已然插进他胸口。
有人轻声说:“孟泽已经被抓住,伊默死也查清缘由,少东家您想开些……”
季达明眼前黑,又倒回床上:“小默……”
李婶哭着抓他手:“少东家您醒醒,小默走两年,您被孟泽差点害死,已经昏睡整整三天。”
“不可能……”季达明甩开李婶手,“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伊默怎可能死呢?他明明已经重生回过去,明明已经改变人生,明明……季达明按住胸口,泪如雨下。
还是斗不过命。
就算避开孟泽,就算将陈振兴斗跨,他和伊默也注定天人永隔,这世换做他先走步……
季达明眼里光渐渐熄灭,意识最后握住伊默冰冷指尖。
“少东家!”刺耳哀嚎将他从混沌中硬生生拽出来。
季达明霍地睁开双眼,眼前火光立刻移开半寸。
“季达明,你真是愚蠢!”陈振兴疯疯癫癫地笑着,“看你第眼就发现你和收养儿子长得像,你以为会这轻易束手就擒吗?”
“达明!”伊默尖叫里弥漫着绝望哭嚎。
季达明张张嘴,鲜血顺着唇角争先恐后涌出来。
“达明……达明!”
他腰间环上双纤细手臂,伊默泪全跌碎在他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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