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伊默清醒些,钻到季达明怀里打哈欠,“对,咱们来南京。”
“晚上想吃什?”
“随
“罢。”季达明叹口气,望着院墙里爬出来截枯黄藤蔓轻声呢喃,“找这些年,线索断又不是头回。”
“少东家,建议你去见见陈轩。”林海突然说,“或许……会有新发现。”
他听出对方话里有话:“你认识陈轩?”
林海神情微妙地僵住瞬,继而恢复原本淡然:“都在南京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
季达明在门外站会儿,怕冻着伊默,没有细问,直接在宅院里住下来。他也没让林海留太多下人,只要个又聋又哑管家。
林海指是家普通客栈,牌匾下刻着红色篆书,季达明眯起眼睛细看:“这个陈记后面跟着名字……不是陈振兴?”
“是陈轩,陈振兴养子,现在南京陈记商行由他做主。”
“原来如此。”季达明勾起嘴角,“陈振兴是被赶出南京丧家之犬。”
林海不再说话,将车开到临时空出来院前:“少东家,那个孤儿去哪里们再没找到线索,有人把消息封锁。”
季达明把睡得迷迷糊糊伊默抱下车:“怎回事?”
他们坐五天船,到南京时伊默已经蔫,站在陆地上哭丧着脸喊头晕。
“达明,地在晃。”
“忍忍就好。”季达明把伊默抱起来,“接们车还没来,站在这儿冷不冷?”
伊默把凉丝丝脸颊贴在他颈窝里:“不要再坐船。”
“开车回去更累。”季达明好笑地亲伊默腮帮子。
在别人地盘上,还是低调点好。
伊默直睡到夕阳西下,醒以后趴在被褥上找季达明。
季达明坐在旁,余光瞥见被子里拱起小包,忍不住笑起来:“醒?”
“达明……”伊默掀开被子,茫然地环顾四周,“婶婶呢?”
“咱们在南京,哪里有婶婶?”他走过去摸伊默手,“冷不冷?”
“兄弟们行动都很小心,没有走漏风声。”林海帮他搬行李,目光在伊默脸上逗留片刻。
伊默睡得神魂颠倒,嘴角流点亮晶晶银丝:“达……达明……”
梦里也是季达明。
“没有走漏风声,那就是有人故意将这个孤儿信息抹去。”他把伊默脑袋按进颈窝,“在天津有这大势力,也只有陈记吧?”
林海默认这个说法。
季家在南京有分会,虽比不上陈记,但规模也很可观。来接他们是分会会长,季达明之前见过几面,对方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戴细边框眼睛,很是精明。
“少东家,住处安排好。”林海推推眼镜框,“靠近孤儿院,离陈记商行也很近。”
季达明轻轻揉伊默头发,这人趴在他膝头睡着。
“陈记为什要去天津?”
“因为陈振兴收养儿子。”林海踩刹车,隔着玻璃指给他看,“少东家,你看见那块牌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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