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较起劲儿，等挂钟又响才回神。
只要和伊默在
起，季达明总会干些莫名其妙
事。
过
会儿李婶来敲门，手里拿着红包：“给小默，藏枕头底下吧。”
季达明揣着手笑：“
替他谢谢您。”然后掏出两个厚厚封子，“老规矩，您和陈五，可不许推脱。”
“
“想不想嫁给？”
“想。”伊默微垂着头，打个哈欠。
“喜欢什
？”窗外飘来此起彼伏鞭炮声，季达明心里也跟着噼里啪啦，宛如春风过境，所有花都开。
伊默认真地思考，继而倒在他怀里：“都喜欢。”
“都喜欢……”季达明听得眉飞色舞，再低头，伊默已经睡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乖得不得。
陈五提议讲鬼故事解闷。
伊默抖抖，缩在季达明怀里闹。
李婶巴掌糊在陈五脑门上：“大过年，讲什鬼故事？”
“也对……”陈五讪讪地低头，“那讲什？”
伊默小声嘀咕：“《三国演义》。”
复苏声音。
“为什会不灵呢……”伊默捧着碗，慢慢走到季达明身前，酝酿许久泪忽然决堤，“你又骗，你说你肯定会吃到铜板，可……可现在它在碗里……”
明明是个好兆头，到他俩这里倒像是晦气东西，推三阻四。
季达明明白伊默在想什，因为他想和伊默样——希望对方平安喜乐。
相同愿望，寄托在枚小小铜板上。
“等放炮时再把他叫醒。”李婶把地上果皮和瓜子壳都扫，腾出大块地，“人少，都凑不齐人摸牌。”
季达明笑笑：“赶明初，叫顾天胜来陪你打。”
“那感情好。”李婶笑得直不起腰，“就怕他输多跳脚。”
季达明把伊默抱回卧房，因为待会儿还要看放炮就没给人脱衣服，只解开衣扣披张毯子。
伊默睡相在他人面前向来不好，脚丫子乱蹬，也不怕冷，季达明塞回去次，伊默就伸出来次。
连环画看多，还惦记着呢。
陈五听，来精神，精神抖擞地给伊默讲三英战吕布，描述得那叫个传神，连季达明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后来卧房里挂钟响八下，伊默困，坐在季达明腰间犯迷糊，眼神恍惚。
“小默，喜不喜欢？”季达明忍不住逗弄起来。
伊默乖乖点头，软绵绵地道声：“喜欢。”
“别怕。”季达明搂住伊默，“没有铜板也会很有福气，因为有你陪在身边呢。”
伊默眼里冒着泪花，颤颤巍巍把小饺子吃，吐出枚圆溜溜铜板，可季达明觉得伊默并不开心。
他小狐狸越来越聪明。
吃完饭要守岁，李婶把红枣熬水煨在小火炉上，他们围着火炉嗑瓜子吃果干，等着新年到来放烟火。
伊默心情逐渐好起来，季达明看见伊默把铜板洗，偷偷摸摸塞进他口袋。他装作没看见，抱着伊默坐在躺椅里，剥个芦柑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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