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
伊默把头从被子里拔出来，手里攥着个铜手炉。
“
和婶婶要
。”伊默坐在床边挠
挠鼻子
“他今天刚上任，发现警局那个林副警长休假。”顾天胜蹙眉道，“说是天冷回老家照顾父母，这理由倒没什
问题，可记得你逮着那个孟泽是他关起来，对吗？”
季达明把整整
杯酒灌进肚，忍不住握住伊默手：“是林副警长关……他就说要回家照顾父母，没有别理由？”
“没，弟弟今早上任时，他已经走。”顾天胜吃片羊肉，“天齐特地向警员打听，林副警长确实有年迈父母住在乡间，身体不太好。”
“可这个时机……”季达明叹口气，“太巧。”
“是啊。”顾天胜忍不住附和，“大光明事情刚结束，你们季家祠堂差点被盗，陈记也是这个月来天津，他竟然就毫无预兆地走？”
伊默不满地晃晃脑袋。
“乖。”季达明又亲会儿。
这人乖乖地把胡萝卜全吃。
吃完肉，李婶从厨房拿些白菜倒进锅里煮，伊默已经吃不下，捧着碗小口喝汤，偷偷瞧季达明喝多少酒，暗暗记在心里。
前堂门帘忽然被人掀开，顾天胜冻得鼻青脸肿得钻进来，被满屋水汽惊呆：“嚯，怪不得大早就走，原来家里吃得这好？”
桌下。
“季叔叔……”伊默气起来，“你们都有……”
季达明端起酒杯抿小口，冰凉液体滑过口腔，坠入胃部瞬间温暖地烧起来，让他浑身上下都发起热。
天下雪，公馆门板就都被李婶换成羊毛毡子，此刻屋内热气滚滚，仿佛把寒冷冬天挡在门外。
伊默闹会儿，坐回去吃羊肉，李婶把羊肉切得极薄，用筷子夹着在沸汤里滚几下就能吃。热气蒸腾，季达明热得脱外套，也帮伊默脱件衣服。
“孟泽呢？”季达明最警惕还是这个人。
“天齐说还在牢里。”
季达明稍稍松口气，却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那平静。
天津城这池死水，有人拼命地想要搅浑。
吃完饭，季达明与顾天胜又聊会儿，伊默先回卧房歇下，他回屋时，看见这小孩儿撅着屁股把脑袋拱进被褥，也不知道在忙什。
李婶给顾天胜添双筷子。
顾天胜吃两口，叫住季达明：“达明兄，有件事儿觉得不太对，所以特地来找你。”
季达明搁下碗：“怎？”
“弟弟顾天齐是新任警局局长，你知道吧？”
季达明点点头：“听说。”
“想喝酒？”几杯酒下肚，季达明坏心思冒头。
伊默不服气地扭开脸，把他碗里羊肉抢走。
“亲亲你好不好？”他忍笑捏住伊默下巴。
伊默把嘴里羊肉咽下去，舔舔季达明唇角，被辣得个激灵，再晕乎乎地倒进他怀里。
季达明被逗笑，往伊默碗里夹煮得软糯胡萝卜：“不能光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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