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季达明捏着这小孩儿
下巴苦笑，“
很过分，很不可理喻？”
“没……没有……”伊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季达明颓然叹息，松手后退
步。
伊默主动黏上来，可怜兮兮地抱他腰：“季叔叔。”叫完又改口，“哥。”
季达明气闷地答应，伸手揉伊默脑袋。
伊默闻言又要靠近，季达明终于发火，将人硬扯回来：“小默，你到底要干什
？”
伊默垂着头不吭声。
“你跟出来。”季达明心头火起，将伊默拽到牢房外，按在湿冷墙壁上，“小默，你是不是觉得把孟泽关起来太小题大做？”
“……孟泽，孟泽他做错事。”伊默眼角滑下行泪，“季叔叔，不要生气。”
“生气不是因为他。”季达明逼近伊默脸，几乎鼻尖对着鼻尖，“是因为你。”
孟泽再说。”
“也好，也好。”林副警长停下脚步，猫腰摸牢房门前锁眼，摸半晌没捅进去，气恼地压低声音，“来个人啊，多点几根蜡烛。”
看守警员连忙擦亮火柴替副警长照明，钥匙在锁眼里磕磕碰碰，也不知过多久，才传来声清脆“咯噔”。
“少东家，您请。”林副警长弯着腰请他们进去，“有什吩咐记得喊。”说完，自觉地走。
季达明放下伊默，拾起地上蜡烛：“小默？”
“孟泽联和外人，想从季家祠堂偷东西。”他心中烦闷，话也说得简短，“被逮着，人赃并获。”
伊默抱他腰手紧紧。
“小默，事不过三。”季达明用掌心摩挲伊默湿漉漉面颊，“们因为孟泽事吵两回。”
伊默惊慌地动动。
“小默，你明知道孟泽会伤害你，为什还觉得他会变好？”季达明手心传来轻微刺痛，原是蜡油低落在掌心，这丝疼痛彻底点燃他怒火，“你善良和天真…………”季达明扔蜡烛，捏着伊默下巴吻过去，“不喜欢。”
没蜡烛，伊默便什也看不见，被那声“不喜欢”直接摧毁脆弱心理防线，边哭边吻，搂着季达明脖子呜咽。
“小默，有些人失去就再也挽回不。”季达明指腹沾到越来越多泪。
他想起重生前自己，失去伊默，苟延残喘。季达明原以为这世阻碍他们会是孟泽，会是老宅亲戚，会是切外界因素，却万万没想到会是伊默善良。
伊默捏着他衣袖试探地唤声：“孟泽？”
牢房阴暗角落爬出道人影：“季……季达明！”孟泽狰狞脸在烛火里晃动，伊默眼睛不好看不清，跌跌撞撞跑过去，伸手要扶，手背却被孟泽抓出道血淋淋伤口。
“小默！”季达明冲过去，将伊默护在身后焦急地问，“疼不疼？流血吧？”
伊默抬着受伤手呆呆地摇头：“孟泽，你怎……”
孟泽趴在地上喘息，过会儿忽然平静下来：“哥，你过来和说句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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