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眼里涌起厌恶:“派人暗中盯着,不许出纰漏。”
陈五将他话全部记下,趁着天没黑赶紧安排。季达明站在院中静静思索片刻,将孟泽,老宅以及大光明联系在起,总觉得还差点什。
钥匙……
季达明猛地睁大眼睛:“该死,他哪里来钥匙?”
祭祀祠堂外人不得入内,钥匙向来由管家收藏保管,年终尾祭方取出次。孟泽没资格进祠堂,更不可能偷到精心收好钥匙,除非……有内鬼。
“像是在等什人。”季达明替他说完,“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进咱们季家祠堂。”
“少东家,可不能啊!”陈五愈发焦急,“先不说外人进祠堂会惊着老祖宗……咱们商会账本和历年来流水可全在里头,谁要是看,季家商会内部分成,码头盘口详细记录……这些可就全被人知道。”
“而且孟泽还与大光明有所勾结,所以这把钥匙很可能是偷给他们。”季达明烦躁地揉起眉心,“你还记得孟泽在警局喊那句话吗?”
“记得……”陈五打个寒颤。
——季达明,你会后悔,你们季家商会迟早有天会倒。
婶,你忙完来找下。”
李婶怔怔,他却已经拉着伊默出门。
季达明也没什要事去做,陈五不在家,他自己开车带伊默去郎中家里扎针。伊默已不像第回针灸时那般害怕,但总会以肚皮疼为借口,哄季达明买零嘴。季达明舍得花钱,却担心伊默身体,所以每回都买得少,好在伊默胃口小,解馋就放下,躺在床上美滋滋地靠着他打盹,肚皮上颤颤巍巍立着根银针。
太阳快下山时候,卧房门被推开条缝,陈五脑袋探进来:“少东家,出事。”
季达明挑眉望陈五眼,将睡迷糊伊默放在床上,走出门,路行至院中才开口:“说吧。”
夏日将尽,夜色来得迅猛,倏尔便吞噬残阳。
季达明转身回屋,伊默只脚挂在床
“少……少东家……”陈五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慌什?”季达明将手揣在袖笼里,“人不是还没进祠堂吗?”
陈五闻言稍稍安心:“少东家意思是?”
“大光明想派人来偷东西,就成全他们。”季达明眼里闪过丝阴狠,“你现在就去请警局林副警长,先别说到底要做什,把人请来就成。”
“那老宅那边……?”
“少东家,按照您吩咐派兄弟盯着馒头,今天中午时候果然有人来翻钥匙。”陈五越说越急,“当时就让人去公馆喊您,但是您不在,所以们就继续跟,谁知道跟就跟到老宅。”
“什?”季达明猛地回头,“老宅?”
陈五狠狠点头:“是少东家,咱都忘,那把钥匙是开老宅祠堂。”
季达明额角滑下滴冷汗:“拿钥匙人呢?”
“还在跟,说来也怪,他拿钥匙只是试着开锁,并没有进去。”陈五擦擦额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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