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浑身僵,不可置信地望着季达明:“季先生?”
“忍忍。”季达明将伊默按在床上,“不疼。”
这小孩儿愣几分钟,等郎中拿着针坐到床边时,忽然闹腾起来:“不要……不要!季先生坏……”
季达明无奈地压住伊默双腿,转身歉意地望着郎中:“有劳。”
伊默挣扎得厉害,腰往前挺挺,白花花肚皮在季达明眼前晃来晃去,他心里却只剩怜惜。
“不怪……不怪季先生……”伊默抽着鼻子呻吟,扒拉着他衣领疼得直抖。
“下次看着你吃晚饭。”季达明按住伊默后颈,安抚似揉,“绝对不让你再吃撑。”
伊默点点头,继而疼得蜷缩在季达明怀里不吭声。
黎明光在天边徘徊,郎中睡眼惺忪地替伊默把脉,连声道“糟糕”:“糕饼不易消化,他还吃那多,当然会疼。”
伊默歪在床上难受得嘴唇发白,泪眼汪汪地看着季达明:“疼……”
几滴晶莹水珠。
“饿吧?”季达明把人欺负够,“走,去吃饭。”
伊默抱着他胳膊点头,嗅着味道往前跑,夏天天黑得迟,太阳还悬在天边,季达明看着伊默溜进厨房,片刻风里飘来李婶笑声。
李婶蒸桂花糕。
花是现摘,季节里头茬,陈五开车去郊外山上摘下午,李婶又用水泡大半天,最后蒸出来糕就小小笼屉,各个白白胖胖,淡黄色花瓣嵌在面团里,中间还裹着蜜。
“坏……季先生好坏……”伊默被扎到瞬间软瘫在床上,眼角糊满泪,扭头不去看季达明。
季达明见伊默不再抗拒,慢慢扯力,小心地避开小腹上扎着银针,挠挠伊默肚皮。
伊默面上有些挂不住,瞪他眼。这眼含着泪,软软,根本没有威慑力,倒与撒娇无甚分别。
“喝药有用吗?”季达明替伊默擦掉眼角泪,急切地问郎中。
“怕是效用不大。”郎中从抽屉里拿出帘银针,“少东家,若是要让他快些好,该针灸。”
此言出,季达明还没开口,伊默已在床上哭喊道:“不要扎,不要扎!”
“只扎中脘穴。”郎中犹豫着问季达明,“您看……”
季达明把伊默抱在怀里拍背,望着泛着寒光银针叹口气,咬牙点头:“扎。”
伊默看见糕,把季达明忘在脑后,眼巴巴地跟着李婶,等人都到齐落座,立刻迫不及待地伸筷子。
但伊默没吃进嘴,先递给季达明,然后趴在桌上给李婶也夹个。
“你也吃。”季达明揉揉伊默脑袋。
伊默闻言立刻吃得满手都是蜜糖,把他先前叮嘱忘得干二净。季达明盘算着晚上多亲几回,也就忘提醒伊默少吃,等晚饭后,又与伊默坐在卧房喝茶,结果没到后半夜,伊默就捂着小腹疼得满床打滚,抱着季达明呜呜直哭。
“怪。”季达明让陈五开车往郎中家去,“都怪,小默你再忍忍,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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