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问
……”伊默忐忑地摸摸鼻尖，“季老爷是你
亲爹吗？”
季达明闻言愣
瞬，继而哈哈大笑，他许久未曾这般笑过，要不是还在开车，怕是能笑出泪来。伊默呆坐在后排，吓丢魂，伸手拍拍他肩，战战兢兢地唤：“季先生？”
“小默，你真是……”季达明边笑边摇头，“季老爷当然是亲爹。”
伊默轻轻“哦”声，拿手指头蹭他脸颊：“父子没有隔夜仇。”
季达明心口热，原来伊默是在安慰他，可季达明转念想到他爹不待见伊默模样，心便又沉下去。
伊默好奇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他们讲话。
“来人呢？”
季达明喝大口粥，咽下去以后才敷衍句：“给些银钱，直接打发走。”说罢又补充道，“对，商会这个月生意不错，让他们多拿些钱给爹。”
“你果然还关心着老爷……”李婶话出口，见他变脸色连忙往厨房躲，胡乱扯句，“少东家，今晚回来时能不能帮买些冰糖？”
“成。”季达明没胃口再吃，搁下碗拉着伊默往门外走。
小默，这就来。”
“快来。”伊默扶着门等他，笑吟吟地伸手拉季达明胳膊，“李婶烙韭菜饼，可香。”
韭菜饼不是什
稀罕玩意，用调好米糊兑上韭菜叶子，浇在热锅里眨眼就是张薄薄面饼。
伊默拉着季达明手跑回桌边，将李婶烙好饼夹到他碗里：“香呢。”
“你吃吗？”季达明就着粥吃几口饼，心思全在伊默身上。
“小默，你说如果想娶个人为妻，爹却不同意娶他进门，怎办？”季达明叹口气，“心匪席，不可卷也。”
伊默闻言忽然沉默，不再趴在椅背上，反而蜷缩在后排，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
伊默路小跑才跟上他步伐，想说话又怕惹季达明生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季达明早就察觉伊默心思，毕竟这人手指头在他掌心里动个不休，于是他心中盘亘戾气烟消云散，抱伊默上车后开口：“有什想说就说吧，不会对你发火。”
伊默欲言又止，趴在椅背上悄悄打量季达明神情：“季先生……”
“嗯。”季达明没有回头，却能想象到伊默纠结面容。
“今晚会好好喝药，所以你能不能回答个问题？”伊默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想回答就算，千万别生气。”
“不会与你生气。”他面无表情，语气倒是温柔。
伊默点点头：“婶说胃不好，最多吃两张饼。”
“她说得对。”季达明夹两颗花生米到嘴里，“在你胃没养好以前，不许瞎吃。”
“好。”伊默笑起来，声音就发软，季达明听得骨头酥半边，忍不住抬手揉伊默脑袋。
“少东家，算着日子又到十五。”李婶从厨房出来，顺手撕张日历，“老宅那边……”
“不用管。”季达明蹙眉道，“送什都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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