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舔着嘴角腼腆地挠头:“够。”
“不够。”季
季达明顿时满心欢喜,面上不显,愣是将伊默把抱起跑进公馆门厅,再不顾怀里这人惊叫,路冲进前堂,李婶端着碗绿豆汤吓得目瞪口呆,回过神以后赶忙跑上前来替季达明擦汗。
“大热天,出汗容易着凉。”李婶替他擦完又替伊默擦,“饿吧?刚熬绿豆粥,快尝尝。”
“谢谢婶婶。”伊默惊魂未定,闻着香味凑到桌边,眼冒精光,心里却惦记着事,“季先生,那个朋友……”
“你说孟泽?”季达明脱外套挂在椅背上,“派人接他去老宅,你在商会活儿多,他在老宅也不清闲,以后见着机会怕是不多。”
伊默捏着筷子认真地听,听完笑起来:“没关系,只要他与样不用挨饿就好。”
伊默惦记着李婶做晚饭,连蹦带跳地跟在季达明身边,走到半路才想起来问信里内容。
季达明被问得陷入回忆,在他印象里这批货确出点问题,却不严重,之所以写信之人三次改口,皆是因为他与盗匪勾结,想要把本该运到天津货倒卖出手。
这是所有商会都无法避免事儿,百八十个帮工里总有那两个浑水摸鱼。
“既然货已经到天津,明天咱们就去看看。”季达明牵着伊默手往家走,特意叮嘱道,“你记得带账本,对着数目箱箱地验货。”
天色渐晚,家家户户都亮起温暖烛火,伊默脚步慢慢迟疑起来,季达明握紧掌心里发抖手:“别怕,带你走。”
季达明也跟着笑笑,继而催伊默快些尝粥。他不让伊默与孟泽见面自然是有私心,万后者又如前世般处心积虑地害人,季达明可不觉得自己能再重生回。
伊默被粥香勾得拼命咽口水,捏着筷子频频回头,硬是挨到季达明动筷才下嘴,虽被烫得直吐舌头,脸上却满是笑意。
“盛些米汤加冰糖晾着,等你晚上嫌热时候喝。”伊默开心,季达明心情也跟着舒畅,“过两天西瓜下来,就让李婶放到井水里冰,消暑来吃最舒服。”
伊默听得摇头晃脑,在桌子下晃腿彻彻底底贴在季达明裤腿上:“季先生,在你家帮工真好。”
季达明闻言放下筷子,望着伊默脸摇头:“还不够好。”
伊默反握住季达明手指点头,声音抖得像是要哭:“看不见。”
“怪,刚刚从商会回来时拿个手电筒或是灯笼就好。”季达明叹口气,“夜盲症还没好?”
“没好。”伊默往他身侧贴贴,继而轻轻“咦”声,“季先生怎知道有夜盲症?”
“天黑你就看不见,不是夜盲症是什?”季达明停下脚步,蹲在伊默身前,“背你吧。”
伊默如何肯,拼命摇头不愿爬到季达明背上去。季达明暗自懊悔自己心急,重又去牵伊默手,快到家门口时,听见伊默软糯声音从身后传来:“季先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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