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时候变
这样明目张胆地无耻
呢？
他看温客行背影
眼，心想，定是近墨者黑。
二人上酒楼，都已经饿不短时间，饭菜端上来，谁都没废话，都是下箸如飞，唯恐少吃口，偶尔筷子碰上，便冤家路窄地小范围内过上几招，你赢
块鸡肉，赢你半块酱肘。
这二人个直对食物抱有极大热情，个不吃白不吃、不抢白不抢，将好好个饭桌直弄得剑拔弩张、刀光剑影，弥漫着股肃杀气。
抢完盘，下盘居然还没端上来，温客行这才空出时间对周子舒笑道：“棋逢对手，果然是吃饭都觉得香。”
天大地大，除洞庭，你愿意往哪滚往哪滚。”
顾湘呆立半晌，忽然从嘴里挤出句话，问道：“主人你这莫非是在吃奴婢醋？”
温客行瞟她眼，顾湘立刻从善如流地在自己腮帮子上拍巴掌：“呸呸，叫你嘴贱，就你话多，就你非要说实话，就你非要……”
温客行道：“阿湘。”
顾湘“哎”声，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这就滚，就滚。主人放心，奴婢定滚得远远，世上三条腿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男人还少？奴婢吃双份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主人您抢男人，二位自便，千万不要客气……”
周子舒鄙夷地看他眼，心道你属鸡，专门愿意个槽里抢食吃。
正这当，忽然楼下传来阵骚动，只听那小二大声讥讽道：“这位公子，瞧你谈吐衣着也不俗，怎也想吃霸王餐呢？还笔墨回报，您八成是听说书听多吧？敢问您是哪朝哪代名家，是如今哪科状元郎啊？还墨宝……”
然后边唠唠叨叨，边真风风火火地滚。
周子舒心里琢磨着那句意蕴深远“除洞庭”，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聒噪主仆。
顾湘前脚才走，温客行像是忽然换张脸样，装模作样地干咳声，做个请手势：“周兄，不知可否赏光与在下共进餐？”
周子舒想着，反正说不行，这人也得狗皮膏药似跟上，还不如答应，好歹能省顿饭钱，便欣然应允。
温客行眉开眼笑地前面引路，周子舒心里默默地反省着，那些游走宫廷中不人不鬼日子已经像是上辈子事，那时他身着锦袍，住在个开满梅花神秘地方，做着杀人放火行当，虽然是禽兽，可到底也是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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