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年。”
他鼓着腮帮子,支支吾吾地提压岁钱事。
“还要压岁钱啊?”封栖松故意为难,“都是怀孕人,怎能要压岁钱呢?”
白鹤眠颇受打击,吃
“二爷,饺子煮好!”千山兴高采烈地在门外嚷嚷。
封栖松回头,隔着窗户对下人摇摇头。
千山连忙捂上嘴,悄悄推开门,将热腾腾饺子放在桌上,然后脚底抹油,溜走。
“就这睡,压岁钱都不要?”封栖松吃几个饺子,抬起头,看见警卫员们扛着鞭炮往院外跑,忍不住又去看白鹤眠。
白小少爷撅着屁·股翻个身,还睡着呢。
他乖不少,在医院住三五天,赶在大年三十回封家,由封栖松扶着,在祠堂里给大哥和阿文磕头。
阿文拖着陈北斗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封栖松便找些阿文生前衣物,与大哥葬在起。
说起来,也算是死同棺。
白鹤眠因为眼睛看不见,磕完头,没跟着封栖松见客,直接回卧房歇着。
房间里烧着热烘烘暖炉,屋外千山正指挥着护院挂灯笼,贴窗花。等封栖松披着夜色,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切都安静祥和极。
可惜失明白鹤眠,走到楼梯口就被逮住。
“鹤眠!”封栖松气得头疼,“你知不知道从楼梯上摔下去,会是什后果?”
白鹤眠静静地站着,片刻后,眼角滑下行泪:“封二哥,想要这个孩子。”
他喃喃道:“你不在时候,只有孩子陪着。原以为会怕,毕竟怎说也是个男人,可……可你忽然说不要,是真……”
白小少爷嘴里颠三倒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封栖松难得起些恶劣心思,想把白鹤眠叫醒。他理由也很充分——年三十,哪能不守岁呢?
封栖松来到床边,捏着白鹤眠鼻子默数几秒,小少爷果然悠悠转醒。
不过白鹤眠没生气,他揉着鼻尖蹭到封栖松怀里,认真地嗅嗅:“饺子?”
“嗯,饺子。”封栖松把碗端到床边,喂小少爷吃饺子。
“过年啊。”白鹤眠含含糊糊地嘀咕。
“鹤眠,那些信呢?”封栖松把衣服挂在柜子里。
昏昏欲睡白鹤眠强打起精神:“在银行里呢。”
封栖松失笑:“放银行里做什?”
“怕丢啊。”白鹤眠声音微弱下去,脑袋点点,眼瞧着要栽进被子里,“那些信在看来,比什都重要……”
白小少爷没抵抗得住困意,趴在被子上睡着。封栖松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拂开他额前有些长碎发,温柔地印下个吻。
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和封二哥第个孩子就这没。
封栖松也静默下来,伸手擦去白鹤眠眼角泪,俯身与他额头相抵:“罢。”
封栖松嗓音里有细微颤抖:“还是舍不得逼你。”
“……让自己担惊受怕吧。”
于是峰回路转,白小少爷又保住未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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