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其人,白鹤眠刚嫁进封家时就见过。
那时他在金家打牌,温小姐几次搭话,语焉不详地表示自己和封二爷关系很好。如今结合封卧柏事情看,温小姐所说全部都是假话,不过是故伎重施,试图接近封栖松,再将情报送给马匪罢。
白鹤眠想出身冷汗,庆幸封栖松为人正直,有自己就再不想旁人。
他对陈北斗话,已经信七八分,面上却咬死不松口:“就算听说过温小姐,又如何?”
“金陵城赫赫有名交际花,就算和封三爷关系密切,封顷竹也不会怀疑。”陈北斗剔剔指甲,不耐
“你错!”陈北斗翻身下马,走到白鹤眠面前,仿佛条蛰伏多年毒蛇,迫不及待地吐出猩红信子,“封顷竹怎可能那容易中马匪埋伏?还不是他弟弟封老三在他临走时,把他计划透露给马匪!哈哈哈……封顷竹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害死自己人,就是自己百般呵护幼弟!”
封顷竹何其谨慎?他离开金陵城之前,从未把自己计划告诉任何人,除自己亲生弟弟,封卧柏。
也正是这个疏忽,将他拖入死亡深渊。
白鹤眠身形微微摇晃,千山已经从封栖松那里听来大半真相,手疾眼快地扶住他:“小少爷,您……”
“无碍。”白鹤眠安抚住千山,反问陈北斗,“封卧柏是怎把消息透露给马匪?”
白鹤眠直以为封顷竹死于剿匪。
所有人都说封老大命不好,被炸弹活生生炸死,封栖松被迫撑起整个封家,成如今封二爷。
可陈北斗却说,封顷竹死和封卧柏有关。这话连白鹤眠这种被封老三骗过人都不信。
封卧柏是封顷竹亲弟弟,他就算是个窝囊废,也不可能谋害自己大哥。
再说,封顷竹死,对封老三有什好处?
他不信这大个封家,没人发现封卧柏干坏事。
陈北斗绕着白鹤眠走两圈,稀奇地打量着他:“以前还真是小瞧你……罢,事到如今,也没什好隐瞒。”
“……封老三有个旧相好,姓温,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有那瞬间,白鹤眠耳畔仿佛有万千雷声轰鸣。
听过,怎会没听过呢?
白鹤眠扶着千山,咬牙道:“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陈北斗像是听什天大笑话,“白小少爷,你也算是个聪明人,难道你猜不出来封卧柏为什要害封顷竹?”
白鹤眠没接茬。他还是不信陈北斗鬼话。
陈北斗没得到回应,无趣地嗤声:“白小少爷,上头电报,是拍给封三爷,你怕是不知道,从头到尾被要求去剿匪,都是封卧柏。”
“……封顷竹舍不得自己幼弟,亲自带人去剿匪,中埋伏,不幸牺牲,那是他自己命不好,说难听点,就是活该。”陈北斗边说,边打量白鹤眠神情,见他脸色随着自己话逐渐阴沉,得意地大笑,“你不会真以为事实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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