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眼里闪过丝鄙夷,嘴里恭维却没有停:“哎哟喂,三爷,您也不看看现在什时辰……累吧?带您去歇歇,再找几个姑娘伺候着洗澡。这样,明天白天,您舒舒服服地去见们爷,不是更好吗?”
封卧柏装模作样地考量半晌,实际上早已心花怒放:“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安排好,要不然和你们家爷合作可就要黄!”
下人点头哈腰地说着好,把封卧柏送到客房里。
“去找几个姑娘,送到三爷屋里。”下人并没有在房里逗留太久,他出来以后,走出荒芜院子,随口吩咐值夜护院,“别怠慢,有什不满,等咱们爷把封家拿下再说。”
陈家老宅静静地蛰伏在片广袤田产上,封卧柏走得心口发热,觉得未来自己也能跟陈北斗样,妻妾成群,挥金如土。
他兴奋地加快脚步,却不想,黑暗中蹿出来四五条家犬,狂吠着扑过来。
“救命……救命啊!”封卧柏魂不守舍,连滚带爬地往前狂奔,跑有二里地,才看见盏飘摇灯火。
他连忙大声呼喊:“救……救!”
执灯人不为所动,待封卧柏跑近,慢吞吞地问:“你是谁?”
封栖松愧悔并没有感染到封卧柏。
夜半三更,荒芜街道上驶来辆军用卡车,车上是堆得跟小山似粗布麻袋。
车行至半路,抛锚,开车司机骂骂咧咧地跳下来,没注意到个麻袋滚落到路边荒草堆下。
“操,真冷。”司机钻进车底盘下,自言自语,“今晚修不好车,可得冻死在半路上。”
数九隆冬,可不得冻死?
换平时,有人这怠慢他,封卧柏早就发火,但他现在身后追着四五条狼狗,哪有心思生气?
封老三大声回答:“是封卧柏,封家三爷,快叫陈副司令来见!”
那人听他话,像是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先是将灯举高,再吹口哨赶走狗,最后殷勤地凑上来:“原来是三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封卧柏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没注意到对方个口哨就赶走狗,明显有备而来。
他飘飘然道:“知道是,还不快去通报?”
滚落麻袋怕冷般发起抖,待卡车轰隆隆地开走以后,先是挣脱出只青灰色手,连着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西装衣袖,然后是灰头土脸封老三。
封卧柏还捏着那根啃得干干净净鸭骨头,哆嗦着往坡上爬,混着冰碴泥土随着他动作窸窸窣窣地滚落,砸在封老三面上,竟把他从疯疯癫癫状态中砸醒。
“白鹤眠……”封卧柏像头饿狠狼,露出锋利牙,“你不仁,就不要怪不义!”
封老三站起来,厌弃地丢掉攥路鸭骨头,环顾四周,在看见陈家老宅时,冷笑出声:“天无绝人之路!”
他觉得自己从卡车上掉下来是运气好,掉到陈家边上更是天大幸运,却不知道切都是封栖松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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