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封栖松才无奈地回到卧房,看着睡在自己枕头边白鹤眠,伸手捏捏他鼻尖。
白小少爷睡着时,看起来无害些,可惜那双漂亮眼睛只要睁开,整个人就艳丽逼人,封栖松无论如何也招架不住。
“封二哥……?”白鹤眠在梦里察觉到身边多出熟悉体温,他不再故意抱封栖松腰,而是勾住封栖松袖口小片衣角。
瞧着没什安全感。
封栖松顿顿:“那是想给旧相好写信?”
“没有。”白鹤眠恼火地翻身,“封二哥,你还是歇着吧。”
他发起火,封栖松反倒安心不少。
封二爷揽住白小少爷腰,将下巴垫在他肩头,含笑道:“想歇,可是闭上眼睛,你就缠上来,如何睡得好?”
言罢,轻轻顶他下。
“千山不让你吃冰酪?”
“也没有。”
“想你爹娘?”
“……封二哥。”白鹤眠把脸埋在封栖松颈窝里,闷声闷气,“想是你。”
封栖松再次陷入沉默。
“鹤眠?”封栖松迟疑地挪开些,后背贴上床沿,再挪,怕是要掉下去。
白鹤眠眨眨眼,巴巴地抱住封栖松腰,人也顺势靠得更近:“封二哥,……冷。”
他硬着头皮扯谎:“你别躲。”
“冷?”封栖松闻言,立刻将白鹤眠抱紧。
白小少爷天生体寒,再热天手指也是凉丝丝,于是封二爷抱半天,硬是没想到他在骗人,还颇为忧虑地劝:“咱们上医院吧,许是回来路上淋雨,着凉。”
白鹤眠自知做错事,又翻身回来和封栖松面对面,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憋着苦楚:“封二哥……”
白小少爷犹犹豫豫地伸出手:“要帮忙吗?”
封栖松呼吸声瞬间加重,揽着他腰,欲言又止,最后狼狈地把人往床里侧推,穿鞋子出门去。
被留在床上白鹤眠慢吞吞地抱住被子,偷偷摸摸蹭到封栖松躺过地方,汲取着男人残留体温。
然后很得意地笑。
然后白鹤眠听见封二哥用干涩嗓音问:“你想做什?”
他胸腔里骤然腾起阵郁气:“不能想你?”
说着,将腿缠在封栖松腰间,蛮横地磨蹭会儿,嗓音再次软下来:“想你。”
“鹤眠,你是不是想撕们之前立下字据?”可他越是如此,封栖松越是觉得怪异,甚至生出警惕之心,“说好年,……”
“封二哥!”白鹤眠泄气,他打断封栖松话,顺着男人胸膛滑进被子里,“说话算话,不可能反悔。”
话音未落,白鹤眠又打个喷嚏。
封栖松默默,不打算征求他意见,起身寻台灯开关,刚要打开,白小少爷就跟着坐起来,拼命地蹭过来。
封栖松难得头疼,哭笑不得地抱着他:“到底怎?”边问,边揉他脑袋。
“……不在家时候,老三欺负你?”
白鹤眠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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