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光透过窗纸,照亮衣柜,白鹤眠手指滑过冰凉布料,最后回到自己领口。
他照着镜子,细致地解开长衫衣扣,再毫不犹豫地脱下。
少年纤细柔软身躯立刻,bao露在浮动微光里,像尾刚刚跃出水面,初见着天地广阔游鱼。
“啧。”白鹤眠抚摸着胸口上盘亘青色纹路,自言自语,“蛇盘牡丹,富贵百年。”
“……可只想要封二哥富贵,你封卧柏与何干?”
他趁千山没回来时问下人,得知封老三大致去向。
如今封栖松不在家,白鹤眠想起前日躲在月门后听见话,冷笑着摔碗:“带上人,们去找乐子。”
“小少爷?”千山狐疑地望着他,“咱们上哪儿找乐子?”
千山说完,像是想到什,瞬间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少爷,您可千万别和人私奔啊!”
转身回屋白鹤眠脚下个趔趄:“谁要私奔?”
若这话不是从白鹤眠嘴里说出来,封栖松必定以“幼稚”二字奉送,奈何这话偏偏就是白小少爷说,于是封二爷不仅不觉得幼稚,还罕见地被威胁住。
他可不想和白鹤眠之间产生嫌隙。
“好,不说。”封栖松迟疑地叮嘱,“可你确不宜多吃冰酪。”
“……鹤眠,你是能生,如果伤到身体,日后要吃苦头。”
千算万算,白鹤眠没算到封栖松会拿他“能生”来说事,登时又气又臊,当时强忍下发火欲望,晚上睡觉时用枕头在床中间分出界限,说封栖松只要越过,就算是违反他们之间交易,说完,气鼓鼓地睡着。
白鹤眠摔上衣柜门,从不断震颤镜子中看见自己脸上讥讽笑意,他不满地蹙眉,伸出食指点点眉心,自言自语:“怎连装模作样都不会?”
话音刚落,唇边笑意便温暖起来。
白鹤眠满
他恼火地加快脚步:“就是想去梨园听戏!”
千山闻言,长舒口气,紧接着又追上去:“小少爷,包戏子也不成,您可别移情别恋啊!”
已经走到屋内白鹤眠懒得搭理千山,他拉开衣柜,从中选身墨绿色旗袍,微微哂。
封三爷不是敢侮辱封栖松吗?
那他就让封三爷也尝尝被羞辱滋味。
封栖松自然不会被枕头拦住,等白鹤眠睡熟,立刻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搂在身前,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二日白鹤眠醒时,身边冰凉,封栖松不知走多久,千山也不在外面候着,倒是院里多不少警卫员。
他边洗漱,边往外看,直到晌午,才从匆匆赶回家千山口里得知,警卫员是封栖松留下来保护他。
“二爷说,您想出去玩,就去卧房书柜里找他皮夹。”千山老老实实地复述封栖松临行时嘱托,“只要不是乱玩,钱您可以随便花。”
“知道,知道。”白鹤眠头也不抬地解决碗冰酪,心满意足地捂着小腹,“确想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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