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地走吧。”封栖松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声音说,“会撑起整个封家,让你安心。”
封家老大最后咽气时候,身上涌出血浸透被单,连床板上都印下洗不去血迹。
封老大还保持着望向封栖松姿势,死不瞑目。
从此以后,封栖松就再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留洋,走之二少爷,他成封家顶梁柱,自觉地揽下大哥生前责任。
再后来,封栖松腿受伤,刚好陈北斗去北方。为隐藏锋芒,也是为养精蓄锐,他装成瘸腿,假意将部下遣散,城里只留支警卫队。
“可是栖松,你呢?”
封栖松红着眼眶,不敢把对白鹤眠龌龊念头告诉封老大,他低下头,喃喃自语:“不要紧。”
他想自己是真不要紧,无外乎是看着白小少爷嫁进来,熬个十年半载,反正自从摸上枪那刻起,他就做好战死准备。
“不要紧,不要紧……”封老大像是要哭,“当年跪在爹娘面前时,也是这说。”
“哪有什不要紧呢?无非是求而不得罢。”
被千山推到屋外,坐在轮椅上看黑压压天空。
也是这样个狂风,bao雨夜晚,奄奄息封老大被警卫员们抬进封家。
封栖松那时尚且有些少年意气,见到兄长命不久矣,赤红双眼,当即拎枪就要为哥哥报仇。
只剩口气封老大用最后丝力气扯住他:“老二,算哥求你,别去!”
封老大说着,咳出口血:“老三年纪小,走,封家就只剩你……你若是不想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就给憋着!总有能报仇天……”
如此来,上面不再忌惮封家,封栖松也利用这段时间,步步地调查他大哥惨死真相。
白鹤眠是个变数。
封老大死后,封栖松极度严苛地约束自己,他学会将感情深
封栖松猛地仰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哥哥。
“知道。”封老大手跌落在他肩头,眼底愁绪渗过死气,“从你不再阻止老三婚事起,就知道。”
更多血从封老大嘴角涌出。
“哥……”封栖松慌乱地握住大哥手,“不会跟老三抢人,不喜欢他,你……你……”
封老大已然说不出话,哀哀地注视着自己崩溃弟弟。
封栖松艰难地点头,跪在床边,哑着嗓子叫声“哥”。
“还好老三没见着现在样子。”封老大躺在床上缓缓,眼底忽然迸发出光,俨然副回光返照模样,“他年纪小,经不起吓,之前跟去剿匪,看见死人还会哭鼻子呢。”
将死之人,想说话太多,封栖松面色惨白地跪着,逼迫自己不去看床沿汇聚血泊。
他哥哥怕是已经将全身血都流尽。
“大哥不争气,临也没能留下血脉。”封老大发会儿呆,冷峻眉眼柔和下来,伸手颤抖地揉封栖松头,“老三命好,爹娘在世时候给他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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